的神仙能替他输送灵力,那便能暂开体内封印,取出太虚瓶……” 掌事说道最后看着灵鉴,意有所指。 “灵力属木?你是在说我?”灵鉴反问道。 “那毕竟是顺应天道劫难才封印的法器,寻常木灵根本无法撼动封印,你去再合适不过。只是这法子并不是万无一失,于你也不是没有风险……” 掌事话没说完,灵鉴就打断了她,“无论如何,这一趟我都要去的。” 于公于私,她都非去不可。 掌事见她心意已决,便说了莪术的去处。 灵鉴回了趟月宫,和天府知会一声后,便带着青耕一起下凡。 未免神仙知道太多干预历劫,遣云宫一向隐藏着神仙历劫的具体细节,灵鉴也不可能去遣云宫大张旗鼓地问。天医司掌事唯一知道的是莪术身在渝州,依旧是个大夫,但他具体在哪里,姓甚名谁,只能靠灵鉴自己去找。 有丹药压制,青耕眼下还有些灵力可用,灵鉴便带着她化作两个凡人,在城中打听莪术的下落。 可惜她们找遍了城中大小药铺医馆,都没有发现像莪术转世的人。 寒风潇潇,渝州正值一年最冷的时节,路上的人裹紧衣衫,脚步匆匆。 灵鉴和青耕从街角的医馆中出来,走在空旷的街道上。见青耕一言不发,灵鉴笑道:“今天怎么成了锯嘴葫芦,一句话都不说。” 青耕低声道:“元君,要是找不到莪术仙君,我是不是就成废人一个了?” “你可是青耕,月宫正神的护法灵官,这么快就自暴自弃了!” 青耕笑得一脸苦涩,若真修为全无,她还有什么脸面当这个护法灵官! 又是一股寒风吹过,不远处哗哗作响,灵鉴的目光越过青耕,看向她身后的巷子,青耕也闻声回头。 巷子里简陋的窝棚被风吹散,充作门窗的油布被风掀至青耕面前,油布黑得发亮,窝棚里跑出个小毛孩,小毛孩个头不高,脸也脏兮兮的,见她吃力地拖拽着自家的“门窗”,青耕上前搭了把手。 小毛孩一脸震惊,愣在原地忘了动,似乎是没想到青耕这样打扮的人会主动触碰她的东西。 “小不点,你过来。”青耕招招手,示意小毛孩过去。 小毛孩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于是畏畏缩缩地靠近。 “看清楚,这个结要这么打,才不会被风扯开。”小毛孩看得专注,等青耕将那“屋顶”固定好,她又瞪大圆溜溜的眼睛看向青耕,青耕问:“看清楚了吗?” 小毛孩点了点头。 灵鉴远远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笑意。 青耕见小毛孩乖巧,便想给她些什么,可她口袋空空,只能向灵鉴求助,灵鉴看向街口的糕饼铺子,青耕立刻会意,起身走了过去。 窝棚阴影处还躺着一个人,那人气息微弱,灵鉴才一上前,小毛孩便张开双臂,挡在她面前,不许她再靠近。 她明明害怕得小手发抖,眼神却丝毫不让。 灵鉴抬起手,揉了揉小毛孩本就蓬乱的头发,“她受伤了,我去看看她可以吗?” 小毛孩仰着头,认真地问道:“你是大夫吗?” 灵鉴说:“我不是大夫,可我知道怎么治她的病。” 小毛孩半信半疑,可眼前之人眸如清泉,她眼中盛满了善意,温和的目光似和煦的阳光驱走严寒,小毛孩嘴唇一动,把路让了出来。 隐没在阴影处的妇人蜷缩成一团,躺在不能称之为床的木板上,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浊气,那是凡人看不见也闻不到的味道,是被邪灵咬过后留下的痕迹。 这只是个寻常妇人,没有灵力傍身,灵鉴便取出一颗普通的紫葵清灵丹喂她吃了下去。 片刻后,昏睡已久的妇人醒来过来,她见有陌生人在,先是慌乱地往墙根处缩,而后突然回过神来,一把拽过小毛孩护在自己怀里,看向灵鉴的双眼中满是警惕。 小毛孩拽了拽妇人的衣领,“阿娘,这两个娘子是好人,她们帮了我,还救了阿娘。” 那妇人眼中的警惕一点一点消散,青耕将糕点递给母女两人,两人也没有推辞,连说了几声谢谢后,母女两人吃得狼吞虎咽,是饿了许久的模样。 等她们吃过东西,有了力气,灵鉴才问那妇人:“你是如何受伤的?” 那妇人靠在墙角,“我去山中挖草药,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回来之后便感觉身子发冷,我以为是着了凉,想着睡一觉便好,没想到一觉醒来就发现胳膊上多出一块奇怪的红斑。” “我可以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