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鉴从塔中走出,守塔天将持钺阻拦,青耕非要硬闯,眼见着要打起来。 “青耕,不得无礼!” 听见灵鉴的呵斥,青耕耷急吼吼地说道:“元君你快去看看吧,竹牧要没救了。” 没救了? 灵鉴一惊,连忙带上青耕离开。 上古遗迹至今仍有凶兽出没,青耕他们一路小心,到了浑夕山遗迹后确实发现了些线索看,只是他们收集好线索正打算离开之时,不知何处冒出两只凶兽。 这两只凶兽似乎都饿了许久,见到人便不顾一切的扑杀,它们都曾受过伤,缺前腿的是诸怀,缺后腿的是狍鸮,两只凶兽配合默契,纠缠得青耕和竹牧不得脱身。 青耕也不是轻易言败之人,双方打得久了,那两只凶兽难免露出破绽,但狍鸮十分狡诈,它竟能模仿人说话,竹牧一时不察,误以为是青耕让他闪避,正中狍鸮下怀。 狍鸮趁机跳上了竹牧的背,张着大嘴便要咬上他的脖子。 青耕才解决了诸怀,连忙支援竹牧,但那狍鸮躲在竹牧身后,一时难以将其一击毙命,竹牧为了给青耕创造机会,将自己的一只胳膊送到狍鸮口中,青耕立即会意,找准时机将狍鸮一剑封喉。 竹牧的半只胳膊已经血肉模糊,人也变得迷糊,青耕见他伤口泛着诡异的青色,猜测他中了毒,于是连忙护住他的心脉,将他带回天庭。 等到了天医司,司医灵官见到灵鉴才说起原委。 “狍鸮的涎水能让人昏迷,方才护法灵官没说清楚,我们以为这位仙君是沾染了鸮水才昏了过去……”她看了看青耕,露出善意的笑,“这位仙君并无大碍,吃过药休养几日便好。” “原来如此。”青耕一脸讪讪,不用看都知道灵鉴正皱着眉瞧她,她不敢直视对方,连忙转移话题:“鸮水是什么?” 司医灵官解释道:“是狍鸮的眼泪,狍鸮的眼睛藏在腋下,那只眼睛是它全身上下最毒的地方,若是伤口沾染它的泪液,鸮毒便会悄无声息地进入灵脉,如果不及时引出,无论怎么修炼,灵力都是不降反退,迟早会修为尽废。” 青耕愣了愣,说道:“那如何才能知道是否沾染过鸮水呢?” “这个简单,若是手腕灵脉往上一寸有红色虎纹,便说明毒已入体,我们刚查过,这位仙君胳膊上并无虎纹……” 她话没说完,就见青耕撩起了衣袖问道:“是这样的虎纹吗?” 灵鉴瞬间握住青耕的胳膊,她缓缓抬眸,眼底满是担忧。 “元君,我……”青耕笑得一脸苦涩,“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沾染了鸮水,我明明只有手背被诸怀抓伤,伤口也不大……” 灵鉴这一瞬间思绪万千,但她只拍了拍青耕的肩,而后转身问道:“这鸮水之毒可有解法?” 司医灵官错愕不已,她也没想到青耕才是受伤更重的那个,灵鉴的话让她猛然回神,她确认过青耕的手臂上的红纹,又着急忙慌地找来了一粒丹药,“先吃下这个,以防毒入灵台。” 灵鉴面无表情,眼中却是阴云密布,她又问一遍:“这毒如何解?” 司医灵官似乎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沉默让灵鉴脸色越发阴冷。 “灵鉴元君,劳驾移步正厅。”天医司掌事突然出现在门外。 青耕下意识拽住了灵鉴的衣袖:“元君!” 灵鉴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用担心,有我在。我去去就来。” 青耕只能一点一点松开灵鉴的衣袖,直到灵鉴的背影消失,她瘫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灵鉴走入正厅,掌事开门见山:“这毒并不致命,只是因为青耕修为尚浅,没能及时察觉才会让毒进入灵脉,若是有太虚瓶,这毒便可以解。” 话虽如此,但灵鉴看她的神情,似是话没说完。 果然,她接着说道:“只是太虚瓶是副掌事莪术的法器,他下凡历劫时一并带走了。” “那他何时历劫归来?” 掌事摇了摇头:“他历的是病中七劫,此劫是顺应天命,一切都是未知数,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 灵鉴不解,接连追问道:“历劫怎会带走法器,这法器有办法先带回天界吗?” 掌事解释道:“太虚瓶是莪术以神魂之力练出的本命法器,历劫时自然被封印在他神魂之中,除非他历劫归来,否则怕是拿不出来。” 灵鉴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手。 掌事长叹一句,说道:“我知道你担忧,但并不是没有其他法子。莪术虽然是下凡历劫,但他这劫留有神仙记忆,只是身体要反复遭受病痛,若有个灵力属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