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顾淮洲修长的手指托着下颌线,转头,眼神淡淡,漫不经心地往窗外看。 然后就有个人撞入他的眼里。 炽热的长夏,十字街口,红绿灯,公交车,玻璃窗。 那一瞬间,顾淮洲有点耳鸣,仿佛冰冷生锈的铁轨道裂开,自上而下沿着纹路流动着沉重的风。 - 命运确实像猝不及防的流星雨,越等越不来,又怨又复杂。 每次你说,只要你这次出现,我就会原谅你。 可是流星每一次都没有抓住机会。它再没有出现。 像仲夏夜之梦一样,曾经出现了,又猝然地消失。 可是它又常常在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你的生命里,那么美丽,那么梦幻,像在做梦一样。 当它再次出现的时候,你并不想那么快原谅它。 可是你已经忘记了内心的警戒,十指早就交叠握成拳头,诚恳地放在胸前,闭上眼睛默默地许愿。 不动声色地描述着它的美好。 顾淮洲曲折骨节,轻撑着下巴,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 半晌后,助理听见后排传来顾家小少爷的声音。 冷淡,凝却,毫无波澜。 “是我不记得了。”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