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慕目瞪口呆的看着赵磊。 他在干什么?!赵磊知道他在说什么么! 二人身上马,赵磊还在苦口婆心的说韩慕一人入赘,韩家军鸡犬升天! 韩慕侧了他一眼,没说话,策马赶去府中。 --- 晚上用膳前冉从筠让秋婳交待园中下人,挨着右侧院墙的秋香阁,从今日起早上打扫一遍以后就不要有人再进去,她最近喜欢那里的清净,要多去那里休息休息,秋婳和春雨两人服侍就好了。 第二日女学,苗娘子的刺绣课程。 冉从筠四人都在埋头苦绣,就看到苗娘子出去片刻,透过窗楦隐约看到苗娘子在和老祖宗身边的丫鬟弄墨在说话,再回来时就说今日有事,直接下学吧。 听见今日下学早,四人刚准备约好一起玩玩,就看到弄墨进来。 走到冉从筠身边,福礼后说:“老太太想姑娘了,要姑娘过去坐坐。” 冉从筠刚出院子,秋婳愁苦的走近,“姑娘,不好了,外边街上,各家府里都传遍了。” “都在说韩家小将军前几日烧香,在青凌山上对小姐一见倾心,又说昨日在东华街珍宝坊为姑娘出头呢。” 秋婳和春雨意识到,昨日跟在小姐身边的男人不是旁人,是江南小霸王,韩家的小将军,韩慕! 秋婳想到昨日她竟然想呵斥韩将军,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还好昨日春雨拦住她了,不然惹怒了韩慕,他是真的会杀人的! 冉从筠听秋婳解释了一路。 韩家的消息传得真快,昨日分开,冉从筠告诉韩慕别忘了向外传消息,一晚过去,整个凌州富贵人家都知道韩慕心悦她,不过这个传言穿了一上午变得离谱起来。 从最开始的韩慕心悦她,传到不知道哪个版本,就变成了,韩慕心悦她,要来冉家当上门女婿。 更有甚的,连韩慕入赘后如何侵占冉家财产,如何欺辱冉从筠都描述的绘声绘色。 冉从筠不得不为凌州八卦的传播速度和改编能力叹服。 再衍生下去,她就可以以舆论为原型,写一本她惨死后化为厉鬼复仇的聊斋故事了。 寿安堂与女学隔得甚远,外祖母应该是着急着要见她,一路上弄墨的脚程比以往快很多。 绕过一处园林,便能看到一处垂花门,跨过垂花门,再往前走一箭之地,就到了寿安堂。 今日丫鬟小厮都不在里间侍奉,或在屋外的小院子里侍弄花草,或在抄手游廊下做针线,人虽多,却一点杂音都没有,安静肃穆。 梁上挂的两个八哥看到冉从筠带着丫鬟过来,先说了一句姑娘好。 冉从筠不由莞尔,这两只八哥养的着实通人性。 弄墨撩开珠帘,自己却不进去,还将秋婳春雨一齐拦在门外,只留冉从筠独自一人进去。 寿安堂后面一间屋子是老太太的念经祈福之地,檀香缭绕,将寿安堂正堂也染上点点檀香的沉稳之意。 外祖母正在榻上坐直,舅母陶夫人坐在下方,见到她进来,担忧之色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见满腹担忧之情的外祖母与舅母,冉从筠心底泛起一片酸涩。 哪怕体会不到亲生父亲的疼爱,外祖母家给她的疼爱是一点都不输的。 “好孩子,快坐。”陶舅母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眉目间溢着挥之不去的忧心。 “想必路上弄墨和秋婳都和你说过了,都是些混帐胡说的浑话,你也不要往心里去,舅母今日就问你一句,这韩慕,你觉得如何?” 老太太也坐在上方:“你只管说你的想法,若是不喜欢韩慕,我亲去韩家,把这事平了,保管凌州和江南再不说你二人之间的事。” 陶夫人:“对,我们江南民风开放,绝不像京城那般做派,你若不愿意,我们现在就去回了韩家,若愿意,也可现在定下来,亦或你们二人先接触一番,彼此知道双方性情,总比盲婚哑嫁,蹉跎终生来的好。” 舅母陶夫人与舅舅乃是青梅竹马长大,彼此情谊深厚,婚后也是郎情妾意,十分恩爱。她也见过蹉跎在后宅误了终身的可怜女子,她当然希望自己看着长大,当成女儿一样疼爱的人,能嫁一位如意郎君。 这话说到了冉从筠的心坎上,她让韩慕将留言传播出去,就是为了日后见面时可以不那么避嫌。 冉从筠垂下头,细腻的脖颈透出红艳,耳垂红的像要滴血,声如蚊蚋,装成害羞的样子,“他昨日救了我,我很是感激,我们先相处一下,再做打算吧。” 老夫人和陶夫人看到冉从筠的样子只当两人都还年轻,彼此情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