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合也少不得要多接触接触,便也露出和善的笑容。 “那正好,过几日,济昌伯的夫人做东,在城外青雀台边搞了一场赏花会,那日你和韩慕正好可以见见面。” 冉从筠连口应下。 --- 一个上午都在听外祖母和陶夫人说韩家如何,累的冉从筠回到云舒园只想吃过饭就歇息片刻,没成想,刚进云舒园,春雨就凑上来。 “姑娘,韩家刚刚悄悄送了点东西,我让雪霁拿了进来,您过去看看吧。” 到了书房,冉从筠倒吸一口凉气,昨日韩慕说送些兵书过来,让她看看,她还以为送个两本看完了再继续,哪成想。 她看着面前足足到小腿肚的兵书恨不得现在就晕死过去。 她对于领兵打仗的知识仅限于上辈子听到的三国演义,诸葛亮借东风,草船借箭之类的故事。 一看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十几本兵书,她觉得现在浑身上下哪哪都难受。 用过午膳,冉从筠就坐在书房里看兵书。 初夏时节,天气一有几分炎热,书房院中有一个巨大的槐花数,盛放时节,槐花的响起沁满整个院落,洒下大片的庇荫,是冉从筠最爱的地方。 可是现在,她越看兵书越烦躁,渐渐的手心鼻尖都是细密的汗珠。 冉从筠烦躁的将兵书置在一旁,拿起韩慕的字看起来。 练字吧,心静自然凉。 冉从筠铺开一张宣纸,拿起一只狼毫笔,沾上墨汁,提腕,落笔—— 不伦不类的簪花小楷。 将宣纸团吧团吧扔在纸篓中,继续。 落笔,写下一个撇。 和韩慕的字迹相差甚远,冉从筠从来到景朝学习毛笔字练的一直都是簪花小楷,工整娟秀。 突然让她放弃簪花小楷去学习韩慕的字迹,难,更何况韩慕的字迹只此一家,集各家之长,挥毫泼墨,力透纸背,潇洒肆意。 冉从筠深吸一口气,沉下心来,将韩慕的字拆开了。 横、竖、撇、捺,一点一点,一笔一划地分开练习。 将心完全沉浸去时,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冉从筠感觉她还没练习一会儿,就到了用晚膳的时间。 练字也很是消耗体力,站了一下午,手腕练的酸痛。 天气燥热,冉从筠也没有什么胃口,让小厨房做上一碗拌面。 切的细细的火腿丝,并上黄瓜丝,木耳丝,碗边还窝上一个金灿灿的煎蛋,旁边的小碗里装着蒜汁,醋,炸好的酱,还有各色小菜,有点像老北京炸酱面,是冉从筠每年夏天都要交代小厨房做的。 拌在一起,黄瓜清爽解腻,烈日炎炎中吃上一碗,最合适不过。 这边晚膳用完,冉从筠最是怕热,生理心理都怕热,一想到天气要变热便焦灼难安。 只得穿着清凉的薄衫,坐在院子里乘凉。 秋婳拿着一碗早就准备好的冰镇酸奶进来,乳白的酸奶上撒上玫瑰花,杏仁和葡萄干,拿勺子轻轻拍打还会微微摇晃,像豆腐一样。 玫瑰浓郁的香气配上杏仁的微苦,在加上葡萄干和酸奶本身的酸甜,冉从筠吃了一口,忍不住迷上眼睛。 往后两日冉从筠都过着这样的日子,有女学时就去上学,没有女学就去看兵书,看烦了便去练字。 练了几日字,还是没练出来门道,差点把原本写的好好的簪花小楷带跑偏。 --- 那日下午冉从筠躺在藤椅上在绿荫下乘凉,微风吹来带来满树花香,好不惬意。 她不禁想到,一连几日否没有互换,如果以后都不会互换就好了。 抬头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只有几片云朵坠在上边,空中一只白鸽直勾勾飞下,停在她的身边。 鸽子通体雪白,脚上有一只小竹桶,看样子是个信鸽。 白鸽向前走两步,走到冉从筠面前,她伸手取出竹筒中的纸条—— 我来教你习武。 刚还在想说如果以后都没有互换,就可以舒舒服服躺着,噩耗就来了。 秋香阁临着街,也不是什么大街,不过能过一辆马车的小道,云舒园日常采买也不会经过那条小道,小道一侧挨着云舒园,另一侧是一家空宅子,几年前那座宅子就被抄了,一直没有赐下来给新人住。 冉从筠只让秋婳备了些点心和茶水在凉亭,还交代把这门,别让人闯进来。 她换上一身耐脏的轻薄透气的衣服坐在亭子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