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扎提看到面前的小姐眉梢一挑就知道他猜对了,这把匕首他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这可是玄铁打造的匕首,女子防身最好不过了。您看看这匕首的质地通身贵气,跟你的气质再吻合不过了。”阿扎提笑得谄媚,将匕首吹的天花乱坠,世间只此一件。 韩慕走上前,拿起匕首,在手中仔细端详着,是把好匕首,不重,外表看上去富丽奢靡,和冉从筠的样子外貌甚是吻合,这点店里的伙计没说错。 他淡声道:“多少银子。” 阿扎提头也不侧,对着冉从筠伸出一根粗短的手指,“一百两黄金。” 韩慕听到店里的伙计说出黄金两个字,嘴唇微微发抖,一口唾沫没把他自己呛死,握着剑柄是手指收紧,青筋凸现。 这种骗人的家伙就应该杀了,看谁敢在凌州招摇撞骗! 冉从筠听到价格巧笑倩兮的凑近阿扎提,脸上的笑容快要溢出来,双眼成了两弯新月。 阿扎提看到客人的表情,就知道这单要成了,一百两金子,拿下这一笔生意,在和面前的客人攀上关系,他就可以在这家店横着走,老板也要看他的脸色。 他就看着客人笑得更加明艳,红唇微启,慢慢吐出几个字,“我看起来是怨种么?” 阿扎提的奸笑瞬间僵在脸上,嘴角不上不下,像有根细丝强行把嘴角上牵,滑稽极了。 韩慕将匕首摔在桌案上,冷冷地盯着阿扎提,看着他哎呦哎呦直叫,满脸心疼的用手帕擦拭着匕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冉从筠向后一靠,一指支着下巴,在蔻丹的映衬下小脸白皙,吹弹可破。 她从随身带的荷包里取出点金瓜子,放在匕首旁边。 “就这么多,能做就做,不能做我们就走。”声音中透着随意,根本不把面前的匕首和阿扎提当回事。 半捧金瓜子,已经超出匕首的价格,这笔生意怎么做都是稳赚不赔的。 阿扎提一面苦着张脸絮絮叨叨的说:“您可太会做生意了,这匕首我真是亏本卖给您,您是头一次来,我才卖的,换旁人,我根本不可能卖。”手下利索的将金瓜子扫进荷包,有恭敬地将匕首包好,交给那个高大的侍卫。 韩慕看着面前的匣子,抬眼瞥了一下冉从筠,她正对着自己憋笑,将匣子拿上,冉从筠也挪动了她尊贵的屁股,准备离开。 一楼依然是摩肩擦踵,台上的胡姬又换了一人,台下的客人心不在焉的看着商品。 春雨和秋婳看到从二楼下来的小姐立刻迎上去,目光又扫过身后的高大男人。 她们没见过这个男人,不过小姐让他跟在身边自有小姐的道理,她们做丫鬟的知要一心一意对主子,主子说什么他们做什么,主子不说的她们就当没听到,没看到就好了。 韩慕:“我以为你买东西从来不看价钱呢,冉大小姐竟然也会搞价,稀奇。” 秋婳性子直,看到男人戏谑自家姑娘便要上去呵斥,却被春雨拦住。 春雨动作微小的摇摇头,别动,没看小姐都不在意么。 冉从筠像在看傻子一样上下扫过韩慕:“你在说什么话,他明显就是在坑我,我要是合了他的意,我岂不是真成了呆子。” 即将走出店门时,门外径直走来一伙穿着锦袍的男子,为首的身量矮小,圆滚滚的,像个球一样。 冉从筠正扭头和韩慕着话,一时没注意身边人,那个球状男子撑着肩膀撞在冉从筠身上,将她撞得后退半步。 还没等她有所反应,一行人便凑过来,恨不得到脸贴脸的程度。 “你这小娘子,走路不长眼睛么?敢撞本大爷!”胖子眯缝着眼睛,“小娘子模样长得不错,你跟我赔礼道歉,我就原谅你了。” 还将萝卜一样粗短的手伸出来,要强拉着冉从筠。 秋婳春雨见到,马上冲到她前面,牢牢挡住胖子的视线,恶狠狠的盯着那人。 胖子身边跟着的男人也开始七嘴八舌的附和着:“就是就是,撞了我们吴少爷还不来出来道歉,小娘子长得漂亮,兴许吴少爷心疼,就不追究了呢!” “快点道歉!” 店门口的喧嚣很快就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数十双眼睛盯着这边的动静,伙计也匆匆赶来。 冉从筠并不认识面前的男子,她虽然不爱参加什么宴席,但江南特别是凌州的豪门望族之家该认识的也都认识,面前的男人,眼生的很,从来没在什么雅集上看到过他。 秋婳:“你是谁,敢这么和我家小姐说话!” “我是谁?说出来吓死你!菱花巷的吴中帆,吴从事你知道吧,我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