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然后感激涕零、母慈女孝地陪伴她走过生命的最后一段日子吗?” “可是院长说我偏激、说我自私,说我小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 乔嘉南看着沉默的贺庭温,定定地说出最后一句,可她分明在笑着,却连尾音都在颤: “你看,被抛弃的我本人,竟然还是错的那一方啊。” 颤抖的尾音在客厅中回荡。 现在不加掩饰的乔嘉南,汹涌的情绪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终于撕下了那层伪装和面具,任由贺庭温透过她、窥到她虚伪的表面,看清她面具下所有的偏激与歇斯底里。 毫无保留,全都呈现在贺庭温的面前。 但其实乔嘉南也卑劣——卑劣地撕破,想让贺庭温面对这样的自己。 会有什么反应呢。 沉默在漫延。 贺庭温就这么看着眼前人,一秒、两秒,他的眸底好像有些什么东西在翻滚,乔嘉南就像是漂亮致命的黑死蝶,贺庭温一瞬恍惚,竟觉得掌心传来了鼓噪的心跳—— 是他自己的心跳。 乔嘉南的眉眼里攒满了破罐子破摔的笑意,可贺庭温却像是失去了往常探究的能力,他只知道方才听进耳朵里的、每一个字裹挟的吐息,都令自己心颤。 于是身体终究还是战胜了理智—— 贺庭温手腕用力,往前拉扯,就这么将乔嘉南抱了个满怀。 乔嘉南有一瞬间的失神,那股冷感的木调彻底将她包围,在撞进贺庭温怀里的下一秒,乔嘉南就已经悄然用力地、攀上了贺庭温的后背,并且闭上了双眼,狠狠压下那股上涌的雾气。 在她本人并不承认的内心角落最深处,真真切切地在呼喊着: 来抱我,来爱我,来心疼我。 贺庭温明显感觉到自己背上那双手臂在收紧,也能清晰的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可他只侧眸、感受着轻柔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 而后,贺庭温无声地收紧了自己的臂。 他忖度良久,那双深邃的眼里好像有些什么东西在对撞、在冲击,可他通通都压下,因为所有的一切都被乔嘉南方才的眉眼所覆盖,她每句话每个字都如刀刻斧凿般,印在贺庭温的骨髓之中。 贺庭温非常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内心的声音。 于是他再抬眼,已是一片坚定的清明。 贺庭温低头,唇畔就这么擦过乔嘉南的耳垂,带着灼热的温度,他将眼瞳镀上一层柔软的温情蜜光,神情也变得脉脉,开腔是暗哑的音,却异常清晰: “你不偏激,你不自私,错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你。” “你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