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杀的多。” 和亲公主一直看向那大小姐,吓得大小姐不敢喘气。 金明清抹了把脸上雨水,“管不了的。我们走吧。” “走吧?我们就不管她了?” “怎么管?你告诉我怎么管?西凉人为了抢土地抢女人,咱们姓金的呢?不也是为了抢土地抢女人?好。西凉人不来。咱们姓金的当皇帝。那她不还是要进宫?做西凉人小老婆,和做汉人小老婆,有什么区别?” “怎么能没有区别!” “问鼎中原,鹿死谁手。你以为百姓是杀鹿的吗?是鹿!无论谁胜谁败,鹿一定死了。你去帮着杀鹿,又有什么光荣了?” 和亲公主愣了好久,低低道:“可是你看,她在哭啊。西凉人抢了咱们汉人的皇位,有这么多人哭。” 金明清道:“咱们汉人的皇位?咱们汉人的皇位!皇位就是朱重八的吗?他天生就是皇帝吗?他天生是个乞丐!他的皇位,不也是从蒙古人手里抢的吗?” “那蒙古人的皇位呢?” “是从姓赵的手里抢的。姓赵的皇位呢?是从姓柴的手里抢的,那姓柴的皇位呢···?一切的一切,都是秦始皇那狗日的干的!你懂不懂啊,这世上本不该有皇帝,既然有了,那认倒霉就是了,为什么要帮那狗日的唱赞歌,为什么要帮那狗日的守国门!” 金明清上前两步,一把揪住和亲公主衣领。 “郡主娘娘很了不起吗?我去你妈的郡主娘娘!咱们和表子有什么区别?我们都是女人,我们这辈子和皇位没关系。为什么要帮皇帝干活?保家卫国。我呸!江南是一座妓院,这天下就是一座大妓院!什么延绥双璧甘肃王,统统妓院看门狗!我告诉你,下半辈子我给忽兰做小老婆也好,做奴才也好,让我出兵复国,那你别想。我不干这缺德事!” 雨水流进口中,又冰又腥,金明清咽了半口,被呛了下,又捂着脑袋蹲下来,呜呜哭道,“父王···父王···我想回兰州。” 她知道父王欺压百族,她知道父王中饱私囊,她知道父王以权谋私。 但她好像把时间拉回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