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哑的嗓音顺着虞秋烟的耳畔往里钻。 “不难受了?” 灼热呼吸一下下拍在松散的衣领之侧,章启紧紧抵住她,虞秋烟不敢动弹,欲哭无泪。天地良心,若真有一个人浮想联翩,那绝对不是她。 虞秋烟面色绯红,选择忽视,顾左右而言它:“你是不是一直醒着?” 不然为什么恰好要翻身,害得她膝下打滑,一下子倒在了他身上。 “你还没有回答本王的问题?” 虞秋烟往侧边偏了一下头,避开他灼热的呼吸:“现在不行……” 触道章启的视线,虞秋烟果断摇头:“今天都不行!昨日那南珠已经收起来了,你少吃这种醋……” 章启微微挑眉,捏了捏虞秋烟的耳尖,沉声道:“本王没有吃醋。” - 章启在军中事务繁多,且前阵子才抓拿了一干匪徒,有不少需要他做决断的地方。 他在家待了不过两日,便有人登了肃王府的门。。 赏云和盈香二人瞅着机会才凑到了虞秋烟身边认错,芒种生乱,先是那忘记收起来的避火图,又是那些阴差阳错摆出来的旧物,都是她二人一时疏忽。 “本来还想着昨日就能同小……王妃解释,谁知道压根就没机会。 要怪只能怪王爷太黏王妃了。 盈香默默拿出了药膏放到了床侧的小几上,眼神数次扫向虞秋烟雪白的脖颈与衣领交际之下。 “下次注意点。如今可不比在太傅府。” 虞秋烟的着脸提点了两句,瞥见盈香的视线有些不自然,低头往下,一串暧昧的红痕随着她抬手翻书的动作若隐若现。 她当即从贵妃榻上坐直了身子,轻咳了一声。 盈香尴尬地挪开视线,抬手将绣棚递了上去:“王妃,奴婢给您取了绣棚。” 这是虞秋烟往日里在虞府的习惯,她前阵子每日午后都要在房中绣一会女红。 看到那绣篓中放着的香囊,虞秋烟微微出了神。 那时候受郑凡柔刺激,便绣了这个荷包,想要送给章启。可她的绣工并不好,绣了好久,废弃了不少布料才勉强做成一个。 她拿起那绣篓中的寥寥几根竹节的香囊,又拿起篓子底下一个花样更繁复些的女子香囊,比对着瞧了瞧,叹了口气。 “王妃,不若找戚九放些香叶进去,奴婢瞧着王爷似乎不喜戴这些身外之物,到时候放些香叶放到王爷的书房,也能提神,更重要的,到底是王妃一番心意。”盈香灵机一动。 虞秋烟瞥了瞥她,准备将香囊收起来的手又重新将它拿了出来。 “也好。” 不得不说盈香说到了虞秋烟心里,她就是担心送给章启显得不够郑重,现在好了,反正也不戴出去,她绣了这么久的东西又能送出手,两全了。 虞秋烟张罗着往香囊里填充香叶的时候,章启已经在书房中送走了一批将领。 姜一跬落在最后,谈完了正事却始终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王爷婚后与王妃相处可安好?” 姜一跬见章启神思不属的模样,不由出口:“听闻王爷连催妆词都是连夜赶备,如此也只能挣得一时表现罢了。夫妻相处是长久之道,讲究随机而动。这成婚后和成婚前的相处之道也是不同的……王爷若是有惑,下官尽可解答。” 章启:“你连亲事都没有,哪来的心得?” “谁说心得非要成亲,下官对京中大小姓氏间的嫁娶和离多少都知道些,自然心得便多了。” 他不吝赐教,章启难得同他敷衍了两句,提起太妃在宫中想往王府送丫鬟的事,虞秋烟却对此事没什么反应。 姜一跬惯好打听,不过随口问了两句,一下明白了章启心结所在,姜一跬咋舌,要不说美人计厉害呢,连肃王都犯痴呢。他半含嘲笑道:“合着王爷还想同那去了地下的宋大人比一场?人都死了。不然你问问肃王妃,为何当初为了盛家小姐吃醋,如今却不会因为王爷吃醋?是不是不够心悦你呐?她若答是,那岂不是更伤人。” 他越说越离谱,章启也惊觉荒唐,遂将姜一跬赶了出去。 - 自从章启提了一嘴王府的凤尾蕉,虞秋烟便对那棵树生了好奇心。 “……心想事成,铁树开花。王妃可别小瞧了这凤尾蕉,这就是从宫中移出来的树,当年小主子回京,圣人怜他久在宫外,特许他将幼时的物件拿回去,还许他从宫中自取喜欢的怀念的器物 ……” 皇家自然不缺金银绸缎珍品器具,可难得的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