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村子而已,怎值得在下这个楼主的身份亲自出手?况且那时在下也无暇顾及这等小事。” 他的眼神淡淡往旁瞥去:“青山楼的每个杀手刺客做灭口这等事便如家常便饭,不过屠杀几十口的小破村子而已,自是谁最方便做这事,便让谁来了。” 他故意把屠杀两个字咬的重些,嘲然而无谓。 裴寂看到他的眼神轻轻飘飘的落向一旁便觉不妙。 果然,当他的眼神最终落在桌边屈膝跪着的玄袍女子身上时,裴寂顿觉身上的血液一点点倒流,冷意从脚底板直冲四肢五肺,后背滚滚冷汗。 他看见京潭一边慢悠悠的扇着折扇,一边笑眯眯询问那从头到尾不曾多说一句话的恭顺女子。 “京墨,当日是你亲自动的手,长留村的男女老少,从上到下,你都杀了吧?” “是。” “我记得,你杀光村民后还放了火,屋子和尸体全烧没了?” “是。” “整个村子,你确认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玄袍女子跪地垂眼,面无表情,纹丝未动。 她说:“是,一个活口没留。” 听完最后一个字,裴寂的脸色瞬白,小腿发软,身子无力的跌坐回身后的玉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