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来到了落后地区(2 / 4)

身上有我曾经非常熟悉的气息,地痞流氓的气息。他穿的也不好,但是至少是一身像样的衣服。他也看见我了,可能是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他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叫。听见了他的叫声,他身后跟进来的三个人一下子拔出了小刀。

说实话,自从我能像撕碎一张纸那样把那些臭名昭著的大恶魔撕成碎片后,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掏出利器了。我看着这群人,感觉还有点新鲜。

小孩整个人缩在我身后装小透明。那群人见我半天不说话,忍不住大声说了一句什么。我不准备再浪费时间了,我在原地跺了跺脚,走上前。

然后就结束了。

我把最后一个昏迷的人拖出窝棚,然后顺手把他的衣服扒了。虽然这身衣服也不干净,但总比我身上这身活像刚从B级片片场跑出来的一样的好。拿着这身衣服,我反身走回窝棚。小孩站在原地没动,正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我。我能懂这种目光的含义,毕竟,无论换谁刚刚还想杀的人却在几分钟后不计前嫌救了自己心情都该挺复杂。但这不代表我是个好人,这只是出于我的一时兴起。

如果是以往,我会和他解释我这种行为的缘由,但是现在我实在不想多费口舌,因为我感觉我身上这件被血浸透的衣服已经开始干涸变得干硬了。我把扒下来的衣服在小孩面前抖了抖,又指了指身上的衣服,最后做了一个往身上倒水的姿势。

我急需洗个澡。

。。。。。。。。。。

后来,我问伊莎贝尔,为什么她一开始想杀了我。伊莎贝尔哼哼唧唧地说,她那时候太缺钱了,想把我身上的衣服扒了换钱。以防我半途中醒来,就干脆把我杀了以绝后患。

这想法搁在一个十三岁小孩的身上属实凶残,但是在地下街,这简直太正常了。

是的,我现在正身处于一个叫地下街的地方。这里是个十分奇葩的地方,听伊莎贝尔说,这里是地下,是混混流氓痞子等等各色人渣汇聚的地方。这是个空间很大的人为修建的地下空洞,在空洞中有乱七八糟的街道房屋,里面居住着各色穷人。整个地下不见阳光,贫穷的居民们常年生活在黑暗里。

“饮食怎么办?地下难不成还能种粮食?”我问。

“地下街也有通往地上的通道。粮食大部分来自地上。”伊莎贝尔说。

“地上是哪里?”我追问。

伊莎贝尔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到底是从哪个穷乡僻壤跑出来的?连这都不知道?地上就是希娜啊。”

好家伙,虽然日本是个面积不大的岛国,但是你是第一个说东京是穷乡僻壤的人。我一时甚至不知道是该说我是个乡巴佬还是这小孩是个乡巴佬,最后我选择闭嘴,不再去问“希娜又是什么”。反正我又不会在这里长待。

伊莎贝尔就是那天的小孩。天知道,在那天后来,她把我带到一口井边,我洗澡,她跟着一起洗澡时,我看见她的身体有多惊讶。我的天,她居然是个女孩,我当时就整个人都不好了。而在后来,我能简单用这里的语言和她交流几句后,我知道她今年居然已经有十三岁了,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一个十三岁的女孩,竟然干瘪瘦小的和不到十岁的男孩一样!

我在这破地方无处可去,只好先暂时和伊莎贝尔挤在一起。伊莎贝尔一开始对我很警惕,但她并不反对我住进来,可能是因为我那天痛打流氓给了她一些安全感。在和她一起生活的这几天里,我大概摸清了这是哪里,而且我还让伊莎贝尔大概教了我几句这里的话,至少能和人简单地交流了。

伊莎贝尔生活在地下街环境最差的地方。虽然我觉得整个地下街就是个巨大的贫民窟,但是伊莎贝尔居住的地方属于贫民窟中的贫民窟。我感觉这就是个垃圾堆。她穷得连叮当响都响不了,一个小破钱袋里终日空空如也。为了不饿死,她只能每天赶在地下街的集市结束后,去捡那些烂菜叶子吃。她有一口小铁锅,她会每天把那些烂菜叶子一股脑丢进锅里,添上水熬成糊糊。每当这时,我都会躲出去,因为我受不了那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我不吃,伊莎贝尔也不问。我想,在她看来,我这个蹭住的不吃最好,省的她本来就不够吃的口粮更加岌岌可危。至于我,我也从来不会提出我要吃,一是我没必要给自己找罪受,二是人家小孩本来就吃不饱,三是我本来就不需要进食。

我不需要进食,因为严格来说,我不是人类。我也需要定期补充能量,但是我的能量来源不同于人类吃的食物,而是和恶魔一般的——鲜血。

但我也绝非恶魔,因此我只需要定期摄入很少量的鲜血,就能撑很久。

在伊莎贝尔看来,我能给她提供一点保护,而且我还不吃她的,她对此很满意。但是一个柴胡棒似的小孩成天为了生计在自己眼前奔波,而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