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手旁观,这似乎有点违背人类道德。虽然对我这样十恶不赦的恶棍来说,用人类道德来约束自己有点讽刺,但我依然难以直视伊莎贝尔为了烂菜叶子和野狗大打出手的样子。是的,即便是烂菜叶子,也是抢手货。 于是在一天早晨,我独自离开窝棚,在地下街晃荡。我试图了解地下街的各种信息,然后找点我能做的工作。 我觉得,如果这地方也招类似于扛大包的人,那这活一定适合我。我有很高的学历,有足可以吊打整条街所有人的知识,但是这地方显然不需要我这方面的才能。我有犹豫我是否要干回我的老本行,但是犹豫再三,我还是没有。我不想太招摇,我生怕如果我干回本行会有人认出我,虽然这地方穷乡僻壤但是保不齐就有谁听说过我的恶名。说不定,我一暴露恶魔猎人的身份,第二天关于“臭名昭著的恶魔猎人某某某惊现某某落后地区”的新闻就会传回日本。 说起来,我来到这里也有几天了,居然一个恶魔也没看见。 最后我瞄准了一个拉着一马车货的人。他把马车停在路边,然后从车上下来,开始吭哧吭哧费力地把货一件件从车上搬下来。我站在角落里瞧了一会,先是在心里吐槽这地方拉货居然还在用马车,然后确定以他这个效率明天早上也办不完后,我就自然地走上前,单手把两件货摞起来,然后轻松托在手上。 那个人看着我呆滞了。但是,他看的却不是我单手举货的壮举,而是我的脸。 我没管他,又拎起两件货放到地上。然后我伸手在他呆滞的目光前晃晃,对他说:“我帮你卸货,你给钱?” 那人回神了,他看着我,目光一下子亮起来。他急急忙忙冲到我跟前,巴拉巴拉给我说了一大堆话,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他的语速太快,身为这种语言初学者的我完全没听懂,于是我皱着眉侧过头,又把手伸到他面前,说:“钱,懂?” “懂!懂!”这次他懂了,连着说了两遍,还狠狠点头。 很上道啊。我有点满意,转身就准备开始帮他干活。可是这人却握住我的手腕,想把我往一条背巷里面拉。一边走,他还很急切地在裤腰上扯来扯去。 这是干什么。我丈二摸不着头脑,难不成是要掏钱包,先给钱再让我干活?反正这人也打不过我,我就顺从地跟着他进了小巷,准备看看他究竟是不是要给钱。 一进小巷,他就把我推到了墙上。我站定,就看见对面,他拉开了裤腰,解开了裤子。 我:“……” 好家伙,我终于明白这人是想干嘛了。这货理解错了我要钱的意思,他以为我是想和他来一发后收钱! 我一拳敲到了他的后脑勺上,他哼都没哼一声,干脆利索地昏倒在地。我站在昏暗而空无一人的小巷,看着地上的人,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先有人不怕死地冲我举刀相向,后有人不知死活地想和我***,短短几天,这破地方竟给我带来了我几十年都不曾遇到的惊喜。 我看着他,在心里盘算要不要把这货的头砍下来。但是最后想了想,我伸手,搜出了他的钱包,把里面所有钱都掏了出来。 这勉强也算我今天的工费。我在心里想。 等我回去后,伊莎贝尔已经结束了今天和野狗的战争。她今天收获不大,只在手里攥了几根菜毛。可能是想到今天要饿肚子,她的脸色非常不好。 我把她那个小破钱袋抛给她。她接住后,一下子就反应过来,重量不对。打开一看,那双眼睛已经鼓地能和刚见面那天一样大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我,我耸了耸肩,什么也没说。犹豫了一下,伊莎贝尔还是把钱袋揣进了怀里。 当天晚上,伊莎贝尔终于吃上了正常的一餐——一个土豆和一小块黑面包。尽管那块黑面包硬地能砸死人,土豆也好像发霉了,但是这总比之前的烂菜糊糊好多了,至少像人吃的。伊莎贝尔坐在地上狼吞虎咽,我坐在一边拄着头看她。我也终于不用再她吃饭时躲出去了。 被我看了一会,她吃饭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她开始一边吃一边偷偷用余光瞄我。我挑了挑眉,和她对视了个正着。 伊莎贝尔努努嘴。她慢吞吞地伸手捏住土豆,稍稍用力,从土豆上分下了那么一小半。她似乎很不情愿,手伸一下缩两下,但是最终,那只瘦得像鸡爪一样的小手还是把那一小半土豆颤颤巍巍举到了我面前。 那真的只有一小半。我把它接过放到手里,伊莎贝尔直勾勾看着我手里的土豆,在察觉到我的目光后,把头飞速扭到了一边,强迫自己不去看。 “自己都吃不饱,舍得给我?”我笑了一声,又把土豆扔回伊莎贝尔的小碟子里,“行了,赶紧吃吧。” 伊莎贝尔继续吃起来
关于我来到了落后地区(3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