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讥诮太明显,偏生游麦二人的手帕只是普通缎子而非蜀锦。游方登时恼羞成怒,余光里见荀潜施施然从悯农堂出来,压下火气走过去叫住他。 也不知游方对荀潜说了什么,后者时不时看一眼俞唱晚,蹙紧了眉头。 二人一道过来,荀潜行礼,“俞姑娘,游兄说你身上的手帕可能并非你所有,对此,你可有话说?” “手帕是我的。” 荀潜点头,对游麦二人道:“她说是她的,你二人也无证据说东西不是她的,到此为止吧。” “可她也没有证据说东西是她的呀。”麦千平反驳。 “这么说来,敢问麦兄,你身上的衣裳是你的么?你如何证明?” 游麦二人登时哑口无言,拉荀潜过来是帮腔的,谁知这人竟倒戈去帮女人,他还是不是男人啊? 俞唱晚扑哧笑了出来,荀潜一本正经地噎人是真好笑。 “多谢。”她丢下两个字福了福身,扭身离开。 荀潜不觉得自己的话哪里好笑,受了她半礼往琢磨馆而去。 麦千平最是知道好友对俞唱晚姐弟有成见,便道:“走吧,为难不了她还不能为难另外一个吗?” 游方铁青着脸,暗道这次是临时发难准备不充分。 他抖了抖袖子,里面沉甸甸的银子提醒着游方眼下最要紧之事——六轮入园考校可以花过路钱,但入了园子银子却是行不通了。 就快第二次小考了,上次苗人杰垫底,他第十九,眼下那小子成了药童,这次他怕是得在末位了。但他必须留下来,离家时跟父亲告诉他,倘若他能协助御医院、御药院完成大事,家中医馆、药铺、庄子都归他,仅分给二弟少量家产,如果他做不到,那些家财便全是二弟的。 他必须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