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愣,随即脸刷的红了,手不自觉地扣着被子上纹路。瞧这样子,无需多言,凌挽馥知道,她猜中了。阿兰并不是对阿竖无意,等阿竖那边有了好消息,此事算是成了。 “哎,别人的情感少夫人总是通透,自己的就像个木头。”四月在背后偷偷做了个鬼脸。蒋少爷守了这么多年,少夫人都不为所动。要不是遇上少爷这个乱来的,想必少夫人如今还在待字闺中。 想想四月的话,凌挽馥觉得似乎有那么几分的道理。她精于算计,习惯谋划,凡是都是出于本能一般思前顾后。可情感二字有时讲究的就是那么一刻的触动,讲究的是先下手为强,哪里有那么多的深思熟虑。闫楚禛的无理快而准地扰乱了她的思量,还来不及算及太多,就已经点头嫁入了。仔细想来,她算是被闫楚禛骗婚? 凌挽馥夜里拿着这疑问去询问闫楚禛,逗得闫楚禛哈哈大笑,搂着凌挽馥一顿狂吻后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支玉簪以做奖励。他的馥儿果真每日都能给他不同的惊喜。 阿竖跟着闫楚禛多年,做事情也是个迅速的人。那日谈话后没多久,桂嫂便再次找上了凌挽馥开始商谈婚事了。在今后的岁月里,阿竖愿意尽最大的努力,不求富贵一生,只愿能为她守护一方的安稳。凌挽馥和桂嫂商定了各个礼节,将两人成亲的日子定在年前。时间不仓促,阿兰的腿也基本能好了,更为重要的是,成亲再过年,便可多一人坐在身旁,一起围着炉火守岁话家常。 夏去秋来,夏日的炎热在逐渐褪去,夜空中的明月越发清朗。随着距离中秋的日子越来越短,送到闫府的帖子也愈发地多。除了宣王府一类每年都会出现的世交,多出了不少陌生的名字。有的是想借佳节讨好当朝的吏部尚书的;有的则来自新晋的官员,他们大多出身寒门,是闫楚禛一手提拔推荐上来的,他们也想借此机会登门感谢。闫府仅仅保留了一小部分必要的,其余皆有闫楚禛亲笔回帖,以少夫人身体不便为由婉拒了。闫府向来如此,朝中人皆是明白,是以也不会有太多的诟病。解决完送上门的帖子,剩下的就是宫中中秋宴。 今年的中秋宫宴还是淑贵妃来主持操办,乃家宴,以皇亲贵族为主。今年受崇光帝的授意,宫中意欲借宫宴为皇城多增些热闹,驱散废太子之乱带来的晦气。因而今年的中秋宫宴比往年的更为规模甚大,除了邀请了朝中重臣及其夫人,甚至家中其他亲属都可以一同前往。 闫老太太并不想参加宴席,跟随着闫楚禛夫妻二人一同参加宴席的是闫靓霓三个小辈,孩子长大了,也是时候要出去见见世面了。中秋当日,夫妻二人早早就忙完府上的事情。即便如此,等闫府的马车行至宫门时,那边早已经是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都是前来参加宴会的各府的车子在排队等候卫兵检查。 “端王爷福安。”在车上等候的时间过于漫长,凌挽馥觉得有点闷,便下车向也在等候的端王爷问安。好一段时间不见,端王爷似乎比先前更加地黑了。 “夫人好。”端王爷觉察到凌挽馥的笑,不好意思地回礼。不需要代为监国后,他继续投身到河堤的修建中,几乎都住在河坝边缘,故人也黑壮了不少。 “皇兄,她是?”一个小小的身子从端王身后探出了头,小心翼翼地瞧着凌挽馥。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好漂亮的夫人,像画中的仙女一样。 “琅儿不得无礼,她是闫尚书的夫人,就是先前帮助过你的闫大人的妻子。”端王前几日接了宵元琅过来端王府玩,今日便带着他一同进宫参加宴席。 宵元琅年纪尚小,住在宫中的他甚少有机会接触到宫外之人。端王曾私下多次跟他提及过闫楚禛,小皇子知道闫尚书就是那日在宫中帮他的好看的哥哥。宵元琅对人的判断是出于幼儿的本能,什么人对他好,什么人对兄长友善,就是好人。当然了,要是能长得好看些,更是绝顶的好人。显然,闫楚禛是,凌挽馥也是。乖巧礼貌的宵元琅在小脑袋里做了一番认真的分析后,从端王身后站了出来,慎重地给凌挽馥问了安,顺便再美滋滋地看了两眼美人。 小孩不带掩饰的双眼,以及他那认真可爱的小模样着实逗乐凌挽馥。凌挽馥顺手掏出一金锭就塞到了宵元琅的手里:“今日出门得着急,没带什么好东西出来。这个小殿下你先拿着,改日到我府上,我再备上好玩的招待小殿下。” “夫人使不得。”端王知道凌挽馥富有,对第一次见面的小孩直接就塞金锭,端王觉得有点贵重了。 宵元琅对手中金灿灿的金锭竟然出奇的喜欢,护在手里都不然端王拿走。听闻凌挽馥说还有更多好玩的,更是开心,小手拉拉端王,哀求道:“皇兄,我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凌挽馥弯腰摸了摸宵元琅的头。 有人待皇弟好,端王固然是开心。然皇弟到访,他担心会不会给闫楚禛带来什么麻烦。 “殿下大可方式,小殿下还年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