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基本都一一清点了出来。凌挽馥翻看着册子,边听着四月的汇报。情况和料想的差不多,大的贵重财物基本上是完好的。一来是因为这些财物大部分在大房的老爷和夫人走后,基本都放在闫老太太那保管着。二来,要动这些大物件,太显眼,容易被发现。但其他的,就难说了。闫府目前有三房,基本上都有公职在身。除了府上原有的公田收入外,每一房的俸禄每月按照比例上缴公家用作公用。公家负责每房的月例,仆人的工钱。各房院内的费用无非就是购置采办一下小厨房等一些小费用。四月整理出来的清单和宿石居的账目基本上是对上了,一进一出之间也算清晰,只是各种的花销的实际情况,就不知了。目前管院的是陈嫂,大夫人尹氏的陪嫁,只是这么多年下来,早已是林氏的人了。林氏是商人的女儿,账目处理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清单上财务清晰,陈嫂很多时候对一些物品的去处就没有能很清楚的交代,大部分都是含糊其辞。四月从小跟着凌挽馥一起长大。这样的小技巧,在她面前都经不起推敲,更不用说在凌挽馥这。 “不必了,往后看紧点。”她是新进的媳妇,又是后辈。在目前没有确切证据的时候,贸然开口,抓对方的不是,必然会容易落人话柄。至于那些丢了的,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这个时候才去追索,只会是浪费功夫。但是旧账她不追究,并不代表日后的事情就继续放任不管。不是她爱钱小心眼,而是闫楚禛心眼实在太大。君子不理后宅之事是常理,可像如今的宿石居这般人口不多,每月都清零的状况,也太过分了。只能说那句老话是对的,人无完人,而闫楚禛的不擅长就是这个后宅。 比起那些死物,凌挽馥更加注意的是人。院中的仆人大部分都是林氏的人,她和闫楚禛一举一动都会被林氏知道。凌挽馥不能硬着退,便找着理由把这些人逐步转移出去,将他们调离到房门外,其中就有林氏安排的大丫鬟红柳。红柳是陈嫂的外侄女,看似大丫鬟,实际上是林氏安排给闫楚禛的通房。不过,入府三四年了,闫楚禛似乎连她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 说起这个红柳,仗着姑妈是陈嫂,又是林氏安排过来的。自凌挽馥没进门前,闫楚禛没有妾和其他的通房,红柳自我良好地成为了半个宿石居的女主人。平日里肆无忌惮,欺负小丫鬟都是小事。这回被凌挽馥移出了房门,竟敢跑到林氏那边哭了起来。 “婶娘教训得是,挽馥今后定会注意。”因红柳的事情,凌挽馥被林氏叫来了翠汀苑,被林氏训了半个时辰。 “你刚进门,又是年轻,会这样想很正常。婶娘不怪你,身为妇人,应当贤良淑德,那些都是老人了,怎么能一进门就赶人。而且你也没带多少人过来,多个人伺候阿禛,也好为你分担分担。” “婶娘说的对。” “你能明白就好。”见凌挽馥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林氏颇为得意,“回去就顺便把红柳给带回去吧。”说吧示意了红柳。红柳立刻明白起身,唯唯诺诺的跟在凌挽馥身边,样子颇为娇柔,让人怜惜。 “带回去?我看红柳姑娘似乎还挺喜欢婶娘你这。要不,我就不夺人所好,让她直接留在这。”不过是让她不要进房门,红柳就直接跑来林氏这。既然是要来了,凌挽馥就顺水推舟,直接把她送人算了。“据我所知,红柳心灵手巧,针线活做得非常好。婶娘前几日还说你这边针线活忙不过来,既然婶娘这么喜欢红柳,还在夫君那对她赞不绝口,不如我就让她过来婶娘你这,帮帮婶娘你。” 先前林氏确实有称赞红柳,不过是为了抬举她,好让闫楚禛多瞧瞧她。没想到这回反而被凌挽馥拿来堵她了。 “挽馥你这是什么话呢,我这边再缺人,也不能从你那边要人。” “是吗?”凌挽馥笑道,“想来也是,婶娘掌中馈多年,自然不会做出类似越俎代庖之事。是我愚笨,让婶娘又操心了。” 凌挽馥这一说,不痛不痒地戳中了林氏。闫楚禛已经成亲了,院中已经有了女主人。林氏即便是闫府的掌中馈,那也是婶娘,不是婆母,不论怎么讲,都不能插手到大房少爷的房内之事,就如同凌挽馥一个新进媳妇不能随意过问中馈之事一样。后宅大院,讲究的是个名正言顺。红柳跑来告状,林氏见她的人被赶了,就想借这个机会给凌挽馥一个下马威。不想既然忘记这红柳是宿石居的人,她的卖身契,还是林氏亲自命人送过去给凌挽馥的。此时林氏出手过问,那不就等于是光明正大地告诉凌挽馥,红柳是她的人。 “我才没有空管你们那宿石居的事情。不过红柳是陈嫂的侄女,陈嫂又是大嫂带过来的人。突然跑来我这,不明所以的。我是看在陈嫂照顾阿禛多年的份上,才让你过来问几句。” “挽馥明白,今后会多加注意。如没什么,我就先告退了。” 本想着可以重回房里,顺便也可以教训一顿凌挽馥的,谁知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