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显得简单容易。 凤宜阁从第一代当家人开始传至凌挽馥已经是第三代,在落华夫人晚年的时候,凤宜阁就不仅仅是一家京城出名的青楼那么简单了。落华夫人以凤宜阁为据点,开始着手发展其他的一些小生意。无奈这些小生意苗头刚起,落华夫人尚未能完全为凌挽馥铺好日后的路,落华夫人便病倒了,不久就病逝在阁中。凌挽馥接手凤宜阁的生意后,便沿着落华夫人原有的设想,不仅打破了外界关于凤宜阁会毁在凌挽馥手中的谣言,还扩大了版图,增加了不少的产业,其中就有林氏等京中众多夫人小姐所喜爱的珍宝斋。当然,这些都是暗地里的,所以除了芸娘、罗伍等少数人知道,其他人对此一无所知。 “这些包含凤宜阁在内,虽然都是我名下,但是并非我的嫁妆,不论是当今还是日后,都不会入公账。不仅如此,我还会继续经营下去。红墨标注的,就是我带过来的嫁妆。”凌挽馥翻开册子,一一地和闫楚禛解释。纳入公账,少不得会被林氏干涉。凤宜阁和这些产业是三代人的心血所得,还是阁中人日后生存的依靠,他们跟着她,仰仗着她。她不能因为嫁入闫府,就把整个盘给搭上,把他们间接交给别人摧残。特别是凤宜阁,是母亲留个她,最特别的唯一。 “那是你的,不必要管二房那边。”比起凌挽馥的财产,不说别的,就单单一个凤宜阁,闫楚禛相信,如今的整个闫府,都是无法相比的。可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能明白,这些对凌挽馥而言,意义非凡,他是绝不可能因为一时的贪念,把它们都陪人闫府的。他娶她,仅仅是因为她,不关乎身后的任何事。 “啊,就这样?”闫楚禛的回答如此简单神速,凌挽馥还在思考着准备怎么样去说服闫楚禛。关于那些凤宜阁不是她的嫁妆的说法,是牵强的。这世间对女子有多苛刻,凌挽馥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她嫁入闫府,不把这些纳入公账,还要保留自己继续营生,是于世俗不和的。 “不这样,那怎么样?” 这小妮子,今日怎么如此别扭,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掰不过来。闫楚禛懒得和凌挽馥继续说,抱起人就往床上去。他将头埋入凌挽馥的颈窝处,极为轻柔地嘟囔着。昨夜他定是不够卖力,不然她怎么还有精力在这唠叨,早知道昨日就不忍着。闫楚禛越想越懊恼,惩罚性地啃着凌挽馥的雪肌。 这又是哪一出,他啃得是不疼,苏苏痒痒的,怪不好意思的。凌挽馥好不容易推开了闫楚禛,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说我是悍妇也好,嫉妒也罢。你一旦迎娶了我,日后就不许有什么妾,通房等,烦人。当然,日后若你发现有其他的人比我更加合适,更让你觉得欢喜。不必隐瞒我,我不会强行霸占,不管是和离还是休书,我都可以。”世家男子自古薄情,三妻四妾是常事。妻妾之间为了博取那么一点的怜爱,相互争斗,鱼死网破。没有人可以保证今日的恩爱有多长的保鲜期,她不会傻傻的期待。既然如此,那何必违心地贪图所谓的贤妻之名,招惹那些没脑子的女人来赌心情,不如图个安静,日后好聚好散。 “就这些?” “嗯,没了。”要期望闫楚禛一下子就接受,似乎有点难。但是起码说明了,大家彼此心知肚明。 “那就歇下。”说罢便动手去脱凌挽馥的衣服。 歇下?凌挽馥不可思议地看看更漏,这时辰还早得很。难不成是今日事多,累了? 闫楚禛没有继续和妻子在口舌上浪费时间,直接就动手了。等凌挽馥被糊里糊涂地折腾了之后,她才知道,这家伙口中的歇下,其实是别有玄机的。除了一夜的春色,凌挽馥进入脑子里的是闫楚禛在她耳边的一句咛喃,最为亲昵的距离,最有力地宣告:“有你便足。”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结束了婚期,闫楚禛回到了朝廷。他不仅答应了凌挽馥的承诺,不干预凤宜阁,还允许凌挽馥每月外出处理生意上的事情。更加让凌挽馥想不到的是,闫楚禛还让人辟出宿石居的一处给凌挽馥作为单独处理生意的地方。提出的条件得到应允,还获得了其他格外的奖赏,凌挽馥心情格外地好,讨好地凑过去:“夫君,你最近有什么想要的吗?” 闫楚禛望着眼前这个故作镇静,眼里都冒光的妻子,好笑道:“没有。”到底是个十七的小姑娘,得了一点点好处,兴奋都藏不住。 凌挽馥挑选的是与闫楚禛的书房问渠楼相邻的玲珑阁,位于宿石居最北边,靠近闫府的小门,凤宜阁中的人过来,就不必要经过大门的通报这么麻烦的程序,可以直接到玲珑阁找到凌挽馥。回来时,下人和他禀报,说夫人选了玲珑阁。闫楚禛嘴角一笑,好眼光的丫头,表面上玲珑阁位置偏,又是单独的小阁楼,一般人不会选择这里。可偏偏就是这个偏僻的位置,是最合适凌挽馥的。不追求表象的虚无,一眼就选中了用起来最为顺手的。 四月领命带着阿兰清点宿石居库房的结果很快就回来了,小库房的财产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