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也得给我喝进去。” 确实是非常胖子的作风,我不以为然,看小哥水池边在杀鱼,卷起袖子走过去,准备蹲下接替他剔鱼鳞。 胳膊忽然被人一拉,我踉跄着站稳,见到是胖子,他东张西望一会儿,看其他人都在干自己的事儿,才低下头,小声问我道 “你上次看的西餐纪录片,有道菜你夸高大上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在我回答前,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充道:“我是不想让刘丧觉得我们虐待他偶像,不蒸馒头争口气,能把场面活整漂亮点咱们就别落他口实,不然丫又要给我们反向宣传。” 我看一眼明明在听却权当没听见的小哥,感觉好像也是,自从刘丧跟我们下过南海王墓之后,天真在行里简直是声名鹊起,什么邪门邪的前无古人,运气差的后无来者,总之怎么黑怎么出名,一度成为瘟神的代名词。 想了想,我也认为维护我们的名声更重要,于是更轻声的回道:“是惠灵顿牛排。” 胖子一愣:“惠灵是谁,这什么菜,非得他来炖吗?胖子炖牛排不行?要不让小哥来,起灵炖牛排,只差一个字。” 什么乱七八糟的…… “别贫嘴,正经点。” 而后,我发现胖子的神色很严肃。 他是认真的。 接下来我站在灶口,花十分钟给胖子科普什么是惠灵顿牛排,又和胖子炖牛排有什么不同,尽管听到要在牛排上层层叠叠起酥皮时胖子很不满,认为麻烦还折磨人。 但好歹是大厨的慧根,中西贯通。 我稍微一讲解,他就听明白七七八八,揣着锅勺回厨房开始沉思要怎么还原这道菜。 菜色多食材多,琳琅满目什么都有,小哥就负责各种杀生工作,什么杀鱼杀鸡给鹅放血,用胖子的话形容就是他八字硬压得住煞气,反正缩在厨房不出来。 天真翻个白眼,道胖子现在摆烂的越来越有智慧,也就小哥佛的普度众生不跟他计较。 胖子炖着肉,扭头义正言辞道他哪里有摆烂,炒菜油烟味都是他吸走的,害得他最近猛爆痘,反而是天真一天天的装个佛像样儿,木安听的头大,上去接手菜刀,把胖子也推出来:“要吵去外边吵。” “你轻点剁,别把肉剁松散了,晚点要包饺子孝敬给解大官人的。”胖子叮咛道。 我在揉着预备擀饺子皮的面团,用手掌的巧劲而不用蛮力,翻面多揉几次,才能揉出劲软弹牙的饺子皮,是之前过年胖子教我的。 不知不觉,日头趋近正午,温度逐渐的回升上来,穿过花架子的光线镀上门框,生出无数耀眼白花,似盛夏留下的最后一抹灿烂。 一院子的锅碗瓢盆叮叮咚咚,胖子把牛排送进烤炉,要提前炖的牛腩跟番茄一同下高压锅,被玻璃映亮的光闪出一片流彩,晃进眼睛,我才发觉已经到日上三竿。 饭点近在眼前,我停下来拍拍手,大声道:“伙计们,咱们要不要先吃个午饭,该回城补状态了,我好饿。” 最近台剧看得多,又身处福建,体内隐藏的血脉被乍然唤醒,口音都会有点闽南腔的意思,有时候用别的方言的字眼,会有点格格不入的,被他们嘲笑几次,在努力纠正中。 胖子探头看一看客厅的挂钟,又看看太阳,抹抹额头的汗水:“你想吃啥,直接拿现成的下锅,中午咱凑合对付一顿,下午还有一堆事儿,王盟钱赚的不多事比谁都多,死要吃熏鱼,现在灶台炖着牛腩,腾不出锅来熬油,我等会儿还得过来起锅。” 王盟在杭州多年,自然是个杭帮菜的胃,我很同情胖子,表示我可以帮他换锅烧油,胖子摆摆手:“熏鱼一看酱汁二看火候,你的能耐撑死只够炒个蛋炒饭的,少来凑热闹,别砸了我招牌。”他顿了顿:“你不是饿吗,后院有我昨天买回来的榴莲,一夜正好熟,你想怎么吃,我先给你整点。” 听到“砸招牌”我还想回怼,酝酿会,又听见胖子愿意给我料理榴莲,火气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声“谢谢胖哥”喊的特别殷勤响亮,嚷嚷的他搓胳膊竖眉毛。 完事胖子又问我想怎么吃榴莲,我收起狗腿的模样,若有所思道:“榴莲就这样吃,其他还能怎么吃。” 胖子一脸无法理解:“你确定?就这样吃不有病吗?可以焗红薯或者我给你烙个手抓饼,都不费事。” 我摆摆手:“不用,你们也累半天了,都歇歇吧,我去洗个手泡壶茶,你们等下进来喝,今天想喝什么,大红袍中不中?” 胖子的面色更复杂,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拍拍刚好处理完大鹅的小哥,挽着他胳膊进屋,感觉腰酸的像被揍了两拳,右手给自己揉一揉,左手就去揉小哥的。
第五百五十六章(3 /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