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十分纯良地点点头,天真捂着脸就开始天啊地啊的捶胸顿足,挥舞彩带跳脚的样子我愿称之为雨村十大奇景之一。 后来天真悲伤不能自持的问我们为什么不能直说要给他买车,他还以为胖子在给他挖坑,准备他说个豪车就拿来揶揄并激励他多多赚钱,他才咬死金杯绝不退让的。 胖子恍然大悟:“怪不得你那时说完金杯还有点小嘚瑟,像占了什么大便宜似的,看我的眼神又贼又精的,我还当是你泡脚的水蒸气进脑子了。” 接着他就怒道:“合着咱们哥几个这么多年,老子在你心里就这幅德行,只会坑你和卖你?你他娘的对我就没点别的印象了?” 天真沉默片刻,默默望向院子中央的金杯车,用现实表演一出什么是无声胜有声。 那一刻我看到胖子表情是真的很想退货,木安同情地笑出了声,我牵着小哥,低声道随他们闹吧,我们回屋看电视炫荔枝。 等我们俩就着动物世界炫完了两斤荔枝,小哥起身去泡菊花茶,回屋还在吵架的胖子和天真见荔枝没了,又齐齐瞪了我一眼。 这股气就这么硬生生梗到中秋前夕。 其实也不算闹脾气,是天真咽不下这口气,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我一开始还劝他没必要,一辆车而已,什么车不是开,别气出毛病了。 天真当即一骨碌王八翻身告诉我,这就好比胖子想送我一箱子榴莲,最后没买到改送我一箱狗屎一样,送完还要安慰我没关系都是臭的,什么臭不是臭呢。 我给他说的哑口无言,抓着荔枝不知道该回什么,天真有两分得意,刚巧小哥走进来瞥了瞥我们,他自觉心虚,摸两颗荔枝又葛优躺回去看电视。 时间回到中秋,他们在微信上点好菜,五花八门的什么菜系都有,我们只好又折返去集市,重新拉回一车子菜。 大早上的进县城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两口,胖子招呼我们放菜,自己则搬出小煤炉支起小锅,开始煮天真爱吃的锅边糊。 屋里堆着大大小小的东西,挤不下,我们都蹲在院中吃早餐,打算吃完就去干活。 这算是胖子一种隐形的宽慰,天真自然也懂,端着碗惆怅地叹了口气,估计是在感叹自己没有富贵命,叹完眉目也舒展开来,像是不再计较,低头喝一大口,又是眉开眼笑的,还兴致勃勃问我福建有什么中秋风俗。 我一边喝锅边糊,一边吸着鼻子道:“跟你们杭州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习俗,无非就是放花灯、吃月饼、赏月亮,以前跟我大姨上福州过中秋,他们会摆塔和吃鲤鱼饼,鲤鱼饼是鲤鱼形状的月饼,如果是留在厦门,饭后我们表的堂的兄弟姐妹会聚在一起博饼,奖品由大人们出,一般是红包或者零食什么的,最好的是状元,我从小到大只摇到过两次状元,手黑的不行,还有个是六抔红,能拿走所有的奖品,我堂姐摇中过一次,羡慕的我两天没睡着觉。” 胖子听的有趣,吹吹发烫的汤面,问道:“什么是博饼,听着不错,只能小孩子玩吗?” 我见他有兴趣,心知他听不得长篇大论,稍微精简过规则才道:“博饼的玩法是摇骰子,六个骰子下场,以4为主,越多越好,六抔红顾名思义就是摇到六个4,除此之外还有一秀、二举、三红、对堂和状元,源自于古代的科举制度,大人也可以玩,不过奖品跟我们小孩子的不同,会赌大一点。” 胖子听完,眼睛唰的一亮,跟只黄鼠狼似的,兴冲冲对我们道:“所谓入乡随俗,既然咱们身在福建,要不晚上来博饼?” “我都行。” “随你。” “你开心就好。” 所有人佛的没有任何意见。 九月的天气,清晨微微发凉,我和小哥都穿着短袖,阳光并不强烈,晒在身上毫无感觉,卷着水露的薄风呼呼刮过,有一阵莫名的寒气。 小哥是站着的,在风起之时就往旁边移动两步,挡住风口,两口喝完,进屋拿出一件薄薄的外套,往我身上一披。 洗衣液的茉莉清香充盈周身,在衣领上,还残留着小哥手掌的温度,并传来一句淡淡地叮嘱:“等会穿好,小心着凉。” 热腾腾的汤水下肚本来就有暖身的功效,我用力地点点头,只觉从头顶开始,浑身渐渐地发起暖来,也三下五除二喝完锅边糊,追着小哥的方向,帮他料理菜去了。 十几个人的大桌菜我们不是没操持过,只是早上买的菜,晚上就得开席,客人上至流水上亿的解大老板,下至景区卖泡面为生的小商小贩,得是一桌什么样的菜才能让宾主尽欢,这就很难办。 几番商量不下,胖子大手一挥,菜刀剁在案板上:“老子炖啥他们吃啥,只要我乐意,今天就是熬锅西北
第五百五十六章(2 /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