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敌人来犯,我们得顶在前面,如果一支军/队需要让人/民来保护自己的家园,那这支军/队是可耻的,它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不论我们是在自己的土地上作战,还是背井离乡到其他地方战斗,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保护那些生活在家乡的人,我们的父母、妻儿、朋友……我们在前方拼死,是为了保护他们的生命和利益。” “想象一下,你们一大早起来,发现他/妈/的家门被人一脚踢开了。你老爸抓起镰刀想保护家人,结果被人一剑砍了头,你那个正在奶孩子的老婆被拖下床,跟你老妈和姐妹一起被拉出去强/奸。你孩子在旁边哇哇哭,那帮正在办事儿的家伙嫌他吵,一刀就剁了下去,血飙出去三尺高……你们都是男人,大声点儿告诉我,你们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你们会吗?”靳一梦陡然提高音量,顿时间,广/场上应和的吼声直冲云霄。 “不会!”声浪如潮,并不整齐,然而庞大。 靳一梦抬手下压,示意安静,“很好。记住这一刻的感觉,这种感觉叫荣誉感,身为军人一定要有荣誉感,要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这一点非常重要。”他顿了顿,继续说:“军人是保护者,为人/民而战,为的是人/民的生命和利益。这就是我们军人和土/匪强盗的区别。有人告诉我,战争之中,一些罪恶的暴/行是难免的……对,我知道这个!他/妈/的老/子打过的仗比你们吃过的盐都多,这种破事儿我见多了。但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我这里只要真正的、有荣誉感的军人,我不要强盗和土/匪!我要你们手里拿着长剑,身上穿着盔甲,但受你们保护之人见到你们不会害怕;我要你们在战争结束卸甲归田的时候,可以跟你们的孩子吹嘘——你们是我的兵,所以你们手上没有无辜者的一滴鲜血。” “要是有不乐意的,愿意当强盗土/匪的,那就赶紧给老/子滚,趁你们还没犯/下什么事儿,不然的话,等会儿那十几个害群之马就是你们将来的下场。愿意好好当兵的,我也不会亏待你们。索斯/诺克城的城主宝库里有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除去购/买军需民生的那一部分以外,其他的都归你们。”靳一梦话音刚落,众人皆是哗然。 ——在此必须提一句,在本时代之中,除去那些大名鼎鼎的佣兵团之外,即使是各地领主国王的常备军,其工/资都高不到哪里去,至于那些被征召来的农/奴奴/隶更是毫无工/资可言,服兵役乃是义务,军营里能管吃管住就不错了。当然这只是本土作战的工/资情况,若是领主国王们打算异地作战,或是战争时间拉得过长,那自然是得加钱的。不过总体来说,军事集/团是一个清晰明显的金字塔结构,其收入自然也是按照金字塔来算。所以在一场战争结束之后,老大吃香喝辣,中层捞汤吃渣,底层喝点涮锅水尝个肉味儿,这是常态。 这也就是战后抢/劫屡屡发生的原因。抢/劫是士兵们唯一的创收方式,而领主国王们也是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对此多有鼓励之意。让士兵们自己去抢/劫,一则有利于提升军/队的作战积极性,二则无须领主国王们付出什么代价。打仗这个事儿,说白了也就是为利,王公贵/族图谋天下大利,升斗小民图点蝇头小利,大家谁也不耽误谁。 总而言之,吝啬的老大有,严厉的老大也有,既吝啬又严厉的奇葩老大,虽然比较少,但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个……可是像靳一梦这样慷自己之慨的领主老大,确实是古往今来的头一个。 当然这里必须指出,靳一梦如此之慷慨,倒也并不是因为他有多视金钱如粪土,主要还是因为他是个捞一票战争财就拍马走人的角斗/士。作为角斗/士,他无需考虑财富积蓄,亦无需考虑子孙后代,所以自然比土著贵/族大方得多了。 一辆慢吞吞的马车正在赶往广/场,车上载有数口硕/大的箱子。拉车的两匹马艰难地喷/出长长的白汽,有人在车后用/力推行,然而车轮依然深陷入泥土,行进缓慢艰难,可见货物沉重。靳一梦没有等待马车抵达,他直接开始了审判。 最先受审的是科迪根爵士,即此城原先的代/理城主,罪名是谋杀未遂。他被指控派出黑甲铁卫谋杀科蒂夫人,即使这是一桩失败的谋杀,科蒂夫人安然无恙……但这显然并不足以平息卡洛城子爵的怒火。 “我已经投降了!”科迪根爵士激动地争辩,“我承认,我确实下过命令,但那时候……该死的,我早就放出信鸽向维克托陛下投降了,他会给我赦免令。” “你是投降得很快……我这儿人还没全进城呢,你的鸽子就飞出去了。”靳一梦停顿了一下,容许手下人笑了一阵。 科迪根爵士脸上涨得通红,显露/出愤怒和屈辱的神色。“你怎么敢侮辱我,你这个佣兵?”他冲着靳一梦尖/叫,“我父亲曾在维克托陛下的座前征战,为奖励他攻上维也纳城墙的英勇行为,陛下封他为骑士,赐予他世袭的头衔与领土……” “但这并不能阻止你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