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投诚,不是吗?”靳一梦打断了科迪根爵士,“我看到了你的家徽,一把染血的斧头,你该把它改成一对膝盖骨,它比斧头更合适你。不过你的罪名并不是‘软弱的膝盖’,而是企图谋杀我老婆。”他倾身向前,注视受审的骑士,神色平静,就连声调都是平缓温和的,“你要是派兵来打我,或者像别人对付纳吉·克雷文伯爵那样来对付我……这没问题,你要能做到算你本事,战场上的事我们在战场上解决,但你不能背地里冲我老婆下手。你动我老婆,我就要你死全/家。” 科迪根爵士不由背后生凉,像是被猛兽所注目………对方高坐/台上,居高临下的俯视中有种冷漠的怒意,平静无波却杀气四溢。“你夫人还活着。”他最后只能这么说。 “所以我没动你老婆孩子。”靳一梦靠回椅背,钢甲与木头碰撞出一声冷酷的轻响,“至于你,意图谋杀妇女的骑士,你会被吊死。鉴于你提到了维克托陛下会给你赦免令……这样吧,今天我要处置的人可能有点多,你排在最后。要是国王的赦免令到那时候还没送到我手里,我就给你烧过去。”语毕,他示意手下人将骑士押到一边。 “路易斯会说你做得太过了。”文森特在团队频道里说道,“而且你要是杀了这家伙,以后谁敢向你投降?” 靳一梦没有回答。在下一个人被带上来受审之前,他始终盯着科迪根爵士,直到对方脸色惨白……然而他的脑海里却浮现出了另一张脸。那是一张女人的脸,血/迹/斑/斑,神色惊恐,浓妆被血水、汗渍和眼泪化开,看起来狼狈不堪。 这张脸的主人名叫菲奥娜·福克斯,这是他过了很久才知道的。当他知道她的名字时,同时也知道了她是堡垒组/织斯克芬奇的女人,知道了她对李/明夜的仇/恨……接下来,就是河湾镇。 ——在休斯顿郊外的地堡里,他只要扣下扳机的第二道火,就能让这张脸支离破碎……然而他并没有这样做,因为她毕竟是个女人。 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靳一梦心想。我要他们死得干净彻底,每一个……从娜梅莉亚·贝克到影盟的所有人,从科迪根爵士到菲奥娜·福克斯,他们全都要死,每一个。 接下来的审判如水一般流畅地进行。不断有人被押上台前,他们竭尽所能地为自己辩解,又在铁证如山之下脸色惨白地闭嘴,随后被当场处置。随着时间的推移,木桶里多了一些血/淋/淋的鲜红肢/体,绞刑架上多了一些沉甸甸的冰冷尸首,广/场旁多了一些金灿灿的敞口箱子……围观者愈发多了起来,几乎整个索斯/诺克城的居民都聚/集到了广/场附近。 当天唯一的波澜发生于科迪根爵士上绞刑架的时候。近在咫尺的死亡使他疯狂,他高声叫嚷着本堂区神父也参与了针对科蒂夫人的刺杀。也许科迪根爵士是在给靳一梦出难题,因为即使是领主也不会轻易处置一名信众众多的神父;也许他是想供出同谋以分担罪行,从而减轻惩罚;也许他只是单纯地想多拖一人下水而已……但很显然,这都不能阻止他被吊死,只能延缓死亡到来的脚步。 索斯/诺克城的神父很快就被文森特带了过来,与他一同到来的还有几张羊皮纸,上面记录了卡洛城罗斯坦神父的苦恼——卡洛城神父想要策划一场集/会,以争取一些正当/权/利,“世俗统/治者不应干涉宗/教”,罗斯坦神父这么写道。索斯/诺克城的神父对罗斯坦神父对于集/会是否能顺利进行的忧虑回以安抚,并表示会派遣一些武艺娴熟、身强体壮的修士去往卡洛城……但实际上,去往卡洛城的并非修士,而是穿上布衣的黑甲铁卫。 “如果你的神知道,这里的‘羊群’由一名谋杀犯与骗子来放牧,想必他会深感失望。”靳一梦听完之后评价道,“替我给他带句话,让他下次选人的时候上点心……如果你能见到他的话。”他给出的判/决同样是绞刑,这一结果在围观者中掀起了一阵喧哗,但由于满广/场皆是全副武/装且热血沸腾的士兵,喧哗很快便平息,这一刑罚顺利完成了。 审判完成之后,是众人翘首以盼的论/功行赏。靳一梦虽然把话说得很艺术,但他并没有食言,这一次跟着他打仗的兵人人有钱拿,即使是新加入的长峡军也不例外。功劳汇总上报统计完成之后,有人几乎挣得了往年辛勤劳作五年都挣不到的收入,瞬间步入中产,即使未立寸功者也有一笔保底奖金。但是挣钱挣最多的却是死人,所有战死者的名字都被逐一念出以供人缅怀,而属于他们的荣誉与金钱会转由他们的家人接收。 ——荣誉心是一种美德,美德需要培养,但忠心不同,忠心可以买。 顿时间,底下人所有的争议与抱怨全部烟消云散,转而无比地庆幸自己被领主老/爷带出来打仗,同时跃跃欲试地期待下一场战斗。审判结束之后,所有被充作军营的旅店都被想要参军的索斯/诺克人踏破了门槛,他们争先恐后地想要加入卡洛城子爵的军/队,同时热切地希望这位几个月前还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