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点五零子弹从马背上抽/了下去。正当长峡军一片混乱之时,文森特率领数百名重装骑兵从后方发动突袭,长峡军登时陷入恐/慌之中…… 事后靳一梦清点战场时,发现死于自相践/踏的长峡军几乎跟死于兵刃的一样多。有些人逃了,但更多人成为了俘虏。按照长峡惯例,贵/族俘虏可以用于换取赎金,平民俘虏除了引颈就戮之外还有一个选择,即成为奴/隶,不过靳一梦给出了第三个选择。他将所有军官俘虏聚/集到一起,询问他们是否愿意为他效力。当他第一次询问时,仅有两人表示愿意改换门庭,有四人向他大声咒骂,其他人皆是沉默。于是他便对那二人下达了第一个命令。 “杀了他们,”他说,“把他们的头给我,然后你们就能得到他们的部/队,以及我的信任。” 文森特吆喝着命人清出一块空地。 在这场决斗之中,双方均有人中途加入,最后愿意效忠的军官总共存活了七名,他们向靳一梦献上了十六个头颅。有人指出,这些头颅若是还连在脖子上,想必价值一大笔不菲的赎金,不过在靳一梦看来,它们的价值在于使他初步了解自己的新部下。 有例在先,普通士兵大多相当欣喜地接受了这一转变,因为很显然的,大家一来不怎么想死,二来也不怎么想当奴/隶。当然也有几个人表示自己愿意为长官或是主人殉死,靳一梦自然是成全了他们,并礼貌地表示会给他们弄几个漂亮点儿的墓碑。 靳一梦拿下一场大胜,本打算在短暂整军之后班师回城,然而他意外地在缴获物资中发现了十门火炮。这些火炮来自索斯/诺克城,很显然,它们本来应该被用在卡洛城的城墙上,或是被征调至匈牙利……总之,靳一梦决定让它们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他的新部下为他提/供了不少情报,还有人愿意混入城中为他大开楼门,靳一梦采纳了他们的意见。 “你相信他们?”文森特/警告他,“这些人抛弃原先的主人,也有可能背叛你。别忘了那是他们的城市。” 靳一梦拍了拍冰冷的炮管,“我知道。”他有些怀念地抚/摸它,“索斯/诺克城里只有两千多民兵,我就算硬打也能打下,只是时间早晚而已。给他们一个机会,我们就有可能节省一到两周的时间、不少伤亡与无数变故,何乐不为呢?” “你还给了他们一个承诺,你承诺只洗劫内堡,对平民则秋毫无犯。我得告诉你,我的人里有一些不太高兴,你剥夺了他们唯一的发财机会。” “那是你的问题,你要把人管好。我给他们发军饷,不是为了让他们当强盗……这活儿我已经让别人去做了。”靳一梦说到这里,忽然抬起头盯着文森特,“你是不是没背新的军法?” 文森特转身就想溜,被靳一梦拽住披风拉了回来。他惨叫:“我有记一些,但你又不是不知道路易斯……老天,那玩意儿比我大学一门课的所有论文加起来都长!” “呦,看不出来还是个文化人,还上过大学啊!”靳一梦笑了,“来,跟我说说,你们大美利坚考/试的时候考不考抽写啊?” “不考!” “这样啊,那爷给你补上,让你的学/生生涯完整完整。”靳一梦勾住文森特的肩膀,笑容温和又阴险,简直令人毛/骨/悚/然,“给我好好回去背书,等打完索斯/诺克城,我查你抽写。你要是不过……”他思考了一下,“你一次不过,我就查封一家阿/拉/伯妓院。”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文森特叫得比刚才还大声。靳一梦摸了摸/他的头,笑眯眯地走了。 ——结果直到靳一梦进驻索斯/诺克城的内堡,文森特依然没把那一大堆规章制/度背完,而靳一梦也暂时没有抽查他,因为他们俩都相当忙碌。 城门洞/开之后,有人依据惯例开始抢/劫商户民居,这些人需要被砍去右手并逐出部/队;有人强/暴妇女儿童,这些人需要被阉/割(“强/暴孩子罪加一等,如果查证无误,就先阉/割再吊死。”靳一梦补充);有人不敢明着抢/劫,便转为暗地偷窃,这些人需要被鞭打和罚款……靳一梦将审判地点从内堡大厅改到了广/场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相当方便,因为刑台与绞刑架就在旁边。围观行刑一向是市民们的娱乐。 ——“我给你们权/利和土地,让你们从一文不值、狗屁不如的农/奴和奴/隶变成自/由民,是要告诉你们——那是你们的城市,你们的土地,你们对它有责任。你们来当兵,我很高兴,我给你们军饷,因为你们的家人需要钱来生活;我给你们装备和训练,因为我不想让你们送命;你们奋勇杀敌,我给你们奖励……但我不知道在你们心里,‘军人’这个身份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着兵役吗?意味着军饷吗?意味着舞刀弄枪作威作福吗?我不这么看。”在审判前,靳一梦在高台上对其他人说道,“在我看来,‘军人’这个身份很简单,军人是保护人/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