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无声。他走之后,饥民在线后乖乖排队,一个屁都不敢多放。 ——第三次是某个中午。前一天夜里,李/明夜在营地里逛着逛着,觉得让这帮刁/民闲着容易生事,遂在团队频道中提了一嘴,靳一梦第二天就做出了措施。他划分了居住区,将剩余的天/主/教神职人员在各个区块中平均分配,令其带领民众祈祷。在宗/教的安抚下,惶恐难安、焦虑躁动的刁/民变成了顺民,营地里处处皆是虔诚的天国之声。李/明夜见到他时,他与保罗正在视察营地情况,他只来得及给她一个吻便匆匆离开了——有人偷偷燃火取暖,而这引发了一场小型火灾,他们必须在场面变得不可收拾之前将其彻底收拾掉。 ——至于第四次,则是河湾镇的临河门前。当时作战计划已经拟订完毕,诸人各司其职,打算毕其功于一役,将剩余狼兽一网打尽。当李/明夜与文森特赶到时,一群比较身强力壮的老百/姓正在守备队的监/督下挖坑,靳一梦在坑边观望。李/明夜走到他身边,他看见她,脸上冷肃严厉的神色如春冰般融化,他将她搂进怀里,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她:“早啊,宝贝儿。”这一刻的温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作战行动很快就开始了。战斗之中,有一只狼兽格外凶/残狡猾,险些踩着同类的尸体翻出坑洞,就在它的头颅刚刚探出洞/口的刹那,一颗子弹从远方赶来,终结了它的生命。 李/明夜想到此处,不由微微叹了口气,心中升起一丝柔/软得近乎于酸楚的情愫。她慢慢解下衣物,换上一件贴身丝衣,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她的动作已经轻如落羽,然而靳一梦却依然被惊醒了。他原本平缓深沉的呼吸陡然一促,睁眼看了看:“回来了啊。”他原本清亮的声音此时格外沙哑,仿佛积压多日的疲倦一起翻涌上来,堵塞在他的喉间。 “回来了。”李/明夜在他身边躺下,抬手抚/摸/他湿/漉/漉的发/丝,“你的头发……我不是买了个充电式吹风机吗?” “我这不是怕你要用嘛。” “少来,你就是嫌麻烦。”李/明夜坐起身,让他枕到自己腿上,将吹风机的风速调到最低档。温暖的柔风沙沙地吹拂,发出低沉的嗡鸣,她用手指轻轻梳理靳一梦的头发,动作温柔得犹如抚/慰。“这几天你很辛苦。”她说道。 “为/人/民/服/务,应该的。”靳一梦打了个慵懒惬意的哈欠,合上眼重新培养睡意。人被惊醒之后,一时半会儿是睡不着的,不过睡不着也无所谓,反正李/明夜把他弄得很舒服。 “对了,这几天我听说了你很多事。”李/明夜垂眸注视他侧脸深峻的轮廓,眼神逐渐变得柔和,像雾一样。 “嗯?” “按照目前流传最广的说法,你曾经是黑军的某个将领,经历颇有传/奇色彩。”李/明夜说到此处,忍不住微笑,“还有人说你是摩尔多瓦人——你看起来确实不像本地人。据他们说,你还参加了高桥之战。” “什么高桥?”靳一梦愣了愣,仔细一想,顿时乐了,“谁呀这是,把二十多年/前的事儿安到我头上……不是,爷看起来有这么老吗?” “你当然不老,但是你要知道,那些人/大多数没见过你,至于见过你/的/人,又没几个敢正眼看你。你的靴子和裤子上没有长脸,他们当然看不出你的年龄。” “他们怕我。”靳一梦很有自知之明。他的种种措施与和蔼可亲完全不沾边,皆是一些严苛冷酷的乱世重典。虽然老百/姓大多有点奴性,但也没奴性到把SΜ当作仁慈的程度。 “他们敬畏你。”李/明夜更正道。“我还听说你从来不笑——因为你与法尔卡斯家的公子关系密切,所以你们的性/情必然相似,都庄重得不知快乐为何物。有个吟游诗人说他绝不在你们跟前唱歌,因为你们肯定会抽他鞭/子。” “这就纯粹是扯淡了。”靳一梦撇撇嘴。他与法尔卡斯·安德烈是有交情,却不过是泛泛之交而已……况且据他所知,安德烈虽然为人严肃,却也懂得欣赏音乐,更不会随便抽人鞭/子。“你这些天到处乱跑,以后别这样了。像这种乌七八糟的地方,你一个女孩子容易惹麻烦。” 李/明夜微一错愕:“我?”她忍俊不禁,“放心吧,如果有人打算找我麻烦,该担心的人显然并不是我。”她略一停顿,又说道:“我这是跟我父亲学的。我哥/哥在很年轻的时候就萌发了从政的意愿,他与我父亲进行了一场谈话,我父亲就带他去了火车站旁边的派/出/所。” “他们去派/出/所干什么?” “观察。我父亲带我哥/哥去体会人生百态,他说人眼中的世界是一个狭隘的观念,我们只能看到发生在自己周围的人和事,这容易产生视角上的局限性,以为全世界皆是如此。我们与生活在我们身边的人都很富裕,这种生活水准是这个国/家99.9%的人都达不到的,如果我哥/哥想要从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