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跃,跳出攻击圈。 四人连忙作出反应,调转攻击方向,追着柳缺的方向而去。 柳缺往下一看,往下丢出一枚烟雾暗器盒,浓厚的烟喷发而出,掩盖了他的身影。他趁势翻窗而去,留下大汉在房间里被烟熏得涕泗横流。 “泸姑娘,你的楼顶被我砸出一个大洞,你不介意吧?”柳缺装模作样地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把引导外面去,偏偏留他们在那里,反而逃往我这边?”泸逊明知故问。 “这不是有泸姑娘在,胜算大一点嘛。”柳缺痞痞道。 泸逊看着他径自端起自己的茶杯,挑眉道:“那是我的杯子。” 柳缺放下茶杯的手一顿,有些尴尬,赔罪道:“在下一时不察,还请姑娘别在意。” 泸逊看了茶杯一眼,不置可否。 一阵异常的香味被春风吹来,侵略泸逊的鼻腔。 “柳公子,你今晚的打算好像落空了。”她仰头看着他,看着他的神情,毫无意外地在他眼中看到了意料之中的意味,“你好像预料到了。不过我还请了救兵。” 这下柳缺眼里浮出一丝惊讶,“......那位南镇抚司的镇抚使大人彭大人?” “没错。” 柳缺点头赞许道:“不愧是泸姑娘,面面俱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流淌过他的心口,留下一些不可捉摸的痕迹,无迹可寻,但很奇妙。 “废话不多说,把他们引出去,别把楼给我砸坏了。全部都得给我死在外面。”她轻佻又狠戾的语气引起柳缺的注目,与他有些共通之处。这么狂的她还是初次完全展现在他面前,给他带了些莫名的悸动。刚刚从他心上流淌过的热流,他好像抓住了一缕。 他慢慢意识到,她之于他,好像不只是利用那样简单了。 泸逊和柳缺运功而起,翩然飞向洗砚池,轻巧地在游船的顶棚上,微微震动船体,往下陷入一分。 俩人就立于船上。彭泽易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两人脚边的裙摆迎风轻轻飘动,拂过鞋尖。 “那位彭大人都来了,那些刺客也该到了。” 话音刚落,四名大汉就追了过来。 “柳缺,你以为你逃得掉。” “我逃不逃得掉,不是要问问你们吗?”我刚才不就甩掉你们了吗? 四人想起刚刚被他困在烟雾里,耽搁了许多时间,便恼羞成怒道:“无耻小儿。” 那边的锦衣卫也在泸逊的意料之中到来。 “来得正好,一起解决了。”泸逊言语之间露出嗜血之意,看了看柳缺,忽然倒下身去,在接触水面时,如燕子点水般施展轻功,往锦衣卫杀过去。 柳缺有一瞬间的揪心之感,但泸逊的松弛感拿捏得极好,翩翩然如燕子纠正身位,低空飞行,朝着锦衣卫划出一道纯正的剑气,就连他的束衣剑也受到影响,似乎是收到召唤一般震动少顷。柳缺扳正束衣剑。这次倒不是用的昆仑剑法,而是江湖上失传的追风剑法。 追风剑法,顾名思义,追随风,超越风。 追风剑法一共四式。第一式春风温润,二月春风似剪刀。如春风拂面,看似舒爽肌肤,但是却带着冬日未尽之寒气,和风细雨般和润渗入肌体,主打无声无迹地取人性命。 第二式夏日狂风,昨夜狂风今日雨。一夜狂风骤雨,满地凄凉,意味着剑气直中脏腑,搅动气机,直接送人入黄泉。 第三式秋风萧瑟,凌霜桂影寒。瑟瑟秋风起,阳气开始闭藏,剑气击打在身上,主攻丹田,使得对方的阳气开始泄漏,不能聚集于丹田,气散而亡。 第四式冬风刺骨,冽冽寒风起,惨惨浮云飞。冬日里的寒风,如刀一般刮过敌人,血肉开始开裂,寒风入体,三千凌迟也不过如此。 剑到之处,都是如春风一般刮过,柳树梢就如剪刀过境一般,齐齐断裂。锦衣卫起初没有在意,丝毫没有引起注意,反而是感觉到一股舒心的风,拂面而过,脸上的绒毛也竖立起来,迎接春风的洗礼。 泸逊如弹簧一般拱起背脊蓄力,弹射出发趁机而上,在接近敌人的面门时提剑直刺,被挡回来。她见招拆招,很快被锦衣卫逼往攻击范围之内,围在中间。殊不知是泸逊故意而为之,等的就是这一刻。泸逊扬唇一笑,一个扫堂腿向上踢起,将敌人刀尖相接、围成向日葵花瓣的刀阵踢开,向上跃去,金鸡独立般留滞空中。 “二月春风似剪刀。”一声杀气腾腾的吟剑诀便从天而降,是泸逊头朝下,脚朝上,剑指敌人而来。 似真气爆炸般的气波将围成圆圈的锦衣卫当场弹开,有些留在船上,有些掉落在水里扑腾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