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在桌上,指着道:“这就是彭大人交由我的图,他说是从那名锦衣卫头子身上拓印下来的,又让我多多留意是否有人认识这上面的花。” “有人认识吗?”泸逊问。 “我问过来楼里的客人,不曾有人认识。”她摇头,踌躇道:“就是之前有一名客人,听说是在锦衣卫北镇抚使手下的。我给他看这个图的时候,他有些支支吾吾地搪塞我,我看他眼神飘忽不定,有些可疑。” 泸逊垂头沉思,片刻后她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下午。” “锦衣卫在查越露楼,他还敢来?他的身份确定吗?”泸逊眯起眼睛,手摩挲着纸张,盯着拓印图射出一道光芒,“或许他来是巧合。如果他向上禀报,可能今晚就会有人来伏击。如果他们敢的话。” “我看他们像是不忌惮彭大人,那天在门口,吕旺的手下公然挑衅彭大人,丝毫不留情面。”姜纯绘声绘色地讲述那天的景象,“还说就是因为南镇抚司的疏忽,那几名刺客才会身死。” “这位彭大人是什么背景?”泸逊问。 “听说年纪轻轻就已经当上南镇抚司的镇抚使大人,”姜纯赞扬道:“但是听他们私下说,这位彭大人是因为家族荫蔽才得以当上镇抚使的当家人。这就是纯纯的嫉妒。” “你怎么一副为他打抱不平的样子。”泸逊低低笑道。 “我只是觉得他是有真才实干的,而且为人刚正不阿。”姜纯正色道:“那些北镇抚司的人手握实权,里子里都是些欺软怕硬之辈,从内部就坏透了。” “你对他的评价倒是高。”泸逊揶揄她,看着她改了面色:“今晚还是做好戒备,派人去给彭大人送信,给他透点消息,说我回来了。” “这是......?”姜纯不解。 “北镇抚司不是把责任全部推在他身上吗?肯定会密切关注他的动向。今晚可能会有人来刺杀柳缺,我会出手。”她给姜纯解释道:“你告诉他我回来了,引他来查看,我会洗除我在他那里的嫌疑。最主要的是我要与北镇抚司的人一点震慑。” “好一招投石问路。若是北镇抚司再派人来,不仅可以一起解决他们还可以给他们一点厉害尝尝。”姜纯面带喜色,语气带了些激动。 姜纯立马离开去准备。 “等等,明天早上给我准备好行李,我要去一趟弦月宫。” “不是才回来吗?怎么又要走了?”姜纯垮了脸色,立马就开始不舍了,又为她担心。她一直走在刀尖上,不由得让人心疼,决然说道:“老板,我本来就是天灯的人,你来我原本只是把你当成我的领导。自从你解救了我们这些姑娘,我就把你当成我的妹妹了。你还让我们渐渐拥有了自己的产业,开始脱离天灯。这份恩情,姜纯终身难忘,若是有一天你要我,姜纯万死不辞。” “说什么死不死的,你自己是你自己,不是谁的。况且那是我自己的使命,我得自己去办。你要为自己而活。” 姜纯看着泸逊,眼圈瞬息间变红,情绪上涌,轰然泪崩,伏在泸逊的肩膀上:“老板,我在这里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平安!” 泸逊受不了这些外露的情绪,感觉有些头痛别扭,默默地把肩膀撤回来,把她扶正,为她抹掉泪水,安慰道:“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的肩膀才好又要被你哭疼了。”其实她的伤口已经达到拆线的标准了。 姜纯怕加重她肩膀的伤口,连忙站直,自顾自地抽泣,可怜兮兮道:“我这就去安排戒严,给彭大人传信。” 泸逊看着姜纯一抽一抽的肩膀,失笑摇摇头。 - 春风吹柳树,送来阵阵舒适的气息。柳缺贪婪地吸收着这舒心的气息,安稳的日子就过到此刻吧。 “你们跟到这里,不累吗?”柳缺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道。 突然从楼顶上砸出几个空洞,四个魁梧的刺客纷纷落在房间四角,拿着自己的武器密切注视着坐在主位上的柳缺。 “你们终于来了,我都在这里喝了好几盏茶了。”他放下茶杯,吐出嘴里的茶叶,轻飘飘道:“还以为你们不来了。” “啧啧,还出动了江湖大名鼎鼎的岭南四杰。”他摇摇头道。 “少废话,今夜就是来取你命的。”其中一人发狠道。 “来啊,我就在这里。”他舌尖轻顶嘴角,眼神轻蔑,抽出腰间的束衣剑,邪魅一笑,侧头看了一眼剑,“我的剑又可以饱餐一顿了。” 四名大汉你看我,我看你,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不屑,浑厚一声吼,“大言不惭!” 四人同时往中间杀去,四条攻击线瞬间像绳结一样收紧。 柳缺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