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第一剑相应,入侵肌体的春分与寒气开始融合,发挥作用,慢慢侵蚀敌人的五脏六腑。 开始有人流鼻血了,这是体内承受不住真气波及,血脉破裂。很快的,大家发觉有异样,身体里开始阵阵抽痛,竟是从机体内部开始瓦解防御之姿,纷纷七窍流血而亡。 泸逊并未收敛杀意,持剑而立。 柳缺空出功夫来看向泸逊,她眼睛的红色还未退去,杀意还未消减。他是第一次看见她杀戮的时候眼睛会变得通红。他眸色渐深,这就是她功力深不可测的缘由。原来如此吗? 泸逊看向柳缺那边正游刃有余地调教那四个人,甚至还可以转头看向自己。 “速战速决吧。”泸逊加入战斗。 有了泸逊的加入,四名大汉本来就吃力,现下更加焦急,想走也走不了,柳缺好像故意露出破绽引他们上钩。四人一看有破绽,隐约觉得是引诱,但是心里又像是有钩子,如果走了的话,上好的机会就白白丢失了,徒让人生出惋惜之意,故而才将他们全部留下。四两拨千斤地卸掉他们的攻击,让他们像打在棉花上,陷进去难出来。 他们更加认真,尽管汗水已经浸湿衣袖,还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对付眼前的两人。 “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玩?”泸逊赤红着双眼,冷眼看他。 “那就不玩了。”柳缺笑得邪魅,持剑飞身而出,专攻四人中最弱那人的下盘。 灵蛇剑法第一式‘响尾之声’一出,被攻击的那人根本没有料到柳缺的邪门的剑法,居然是从反手攻过来的,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大块头会给他带了力气,也会给他带来弊端。他转身很缓慢,只看到柳缺瞬移到他身后,他来不急弯腰躲过,就被柳缺的反手剑在四肢划出了深可见骨的剑伤。 他的下肢本身就难以维持他的沉重身体,轰然倒塌在船沿边,将船压得剧烈晃荡。柳缺迅速补了一剑,把大块头定在船上。 其他三人看着同伴就这样被取了性命,不敢轻举妄动,又走不了。 柳缺又使出一招‘剑走偏锋’,斜身发动,在他们看不见的斜后方死角处刺过去。感觉到剑气的逼近,他们挥剑格挡之后向岸边掠去。 他使用御风之术,如鬼魅般出现在三人的身后,又是一手‘响尾之声’,堵住他们的去路。 泸逊一招燕子点水,往岸边飞去,把三人的逃生希望湮灭。 一招‘灵蛇探头’,惊艳的剑花激起三道气流激荡,直击鸠尾,打乱他们的元气环转之道,气不归元。三人的丹田剧烈疼痛,一运气,竟是丹田已裂,无法存气,基本宣告死亡。 三人不能运气,跪倒在地上,正在经受全身筋骨像是龟壳般龟裂的疼痛,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柳缺缓缓上前,缓慢地抹了他们的脖子,送他们上路。 泸逊淡淡看着柳缺,归剑入鞘,“彭大人已经等候你我二人多时了。” 柳缺不置可否,将剑身清洗干净围在腰间。 “大人,这两个人这么残暴,我们抵挡得住吗?”匀山腿脚在打颤,无意识地吞了口口水道:“大人,他们过来了!”他往彭泽易身后缩去躲住自己的身体。 “躲什么?既然泸姑娘带信给我,自然是不会动你的。”他安抚他道。其实他也被吓到了,这二人的气势汹涌,就如地府鬼差索命。今日叫他过来到底是为了震慑他,还是谈合作。 他急切想知道。 “回越露楼再说吧。”泸逊路过彭泽易身旁,冷冷地瞧了一眼匀山,“彭大人。” “好。”彭泽易跟在两人身后,亦步亦趋。 “老板,你回来了。”姜纯守在门口等她回来,拿出一封信来,“少主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