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埋首在他的肩上,闻到他身上的清澈的檀木香,弥漫进入她的肌骨。她感觉到他的身体突然紧绷,两人的呼吸也更加小心翼翼。 柳缺身上一重,他发出一声闷哼,呼吸有片刻的凝滞,心跳震出胸腔,除了姐姐小时候抱他,他还没有这样亲近过一个女子。她身上的馨香也撞进他的鼻子里,玫瑰花粉味袭击他的嗅觉,此刻嗅觉突然间被放大,像果浆迸发般在他脑海里爆炸。有种奇异的感觉在他心里翻江倒海。 到他们检查了。 “装的什么?”官兵威严地问道。 “瞧官爷你说的,我这是棺材,还能装什么。死人呗。”商贩一副谄媚的样子。 “揭开来看看。”说着便要上前来。 “万万使不得啊,官爷。我这棺材已经封死了,再说了给死人开棺多不吉利,他的样子可怕的很,”他吞下一口口水,神色犹豫,欲言又止,“淹死的,尸体泡发了。开棺了我怕他晚上来找我!”他慌张地上来阻止。 官差连忙往后退去,捂着鼻子道:“快走快走。” 棺材贩子得到允许,扬起鞭子就朝骡子抽去,“快走快走,别打扰官爷。” 棺材里躺的两人此时也放下八成心来,但是异样的姿势也让他们难受。 两人背上的汗也沁湿了里衫,不知道是因为进城的紧张还是怪异的气氛。两人都没有对这个姿势没有什么说法。 一阵车辙声在青砖上响起,人声逐渐消失。 “两位侠士,说好的五十两不能少。”棺材贩子四处张望,见没有人才把封棺的钉子撬出来。 重见天光。 贩子见他们还是之前的姿势:“两位武功真是高强,以这个姿势撑得够久。” “......” 两人无言。渐渐升起的红晕夹着细细密密的汗水从泸逊发际处留下来,她转头平息。 柳缺也不遑多让。他忍得辛苦,耳尖还是泛红,不自然地咳两声以掩饰尴尬。 微风吹过,两人都感觉到汗水蒸发带起绒发的毛毛感。 “先前说的五十两,”柳缺将银票给他,恐吓他道:“别透露出去,你知道我们可以找到你。” “两位大侠,多谢惠赠。”他拍着马屁,拉着骡子溜之大吉。 “五十两等到了越露楼还你。”泸逊缓缓活动着右肩,面色有难道。 “嗯。”他看着泸逊的伤口,已经结痂:“先去找个大夫。城门的守备明显很松,知道你会回来,故意开门让你进来,再打算在越露楼守株待兔。” “先去找大夫,再去越露楼打探一下,晚上才进去。” 泸逊放出的金蝶没有飞回来,她有些担心。 斜雨蒙蒙,两人的头发丝都沾满了水珠,好似缩小如鱼卵的珍珠穿在头发丝上面,晃眼像一层白雾。 “这是去哪儿?”柳缺看着越走越偏的巷子,青石板一直延伸到尽头。 “找大夫。”泸逊道。 既然泸逊没有到医馆求医,到这种常人难以寻找的巷子来,大抵是相识的。柳缺想。 “到了。”泸逊道。 铁圈敲在木门上发出‘笃笃笃’的声音,混杂着金属的清扬声与木头的闷响声,有种两种毫无关系的人绑在一起的错觉。 柳缺见久久无人应门,便想上前去敲门。刚把手举起来,里面的小厮‘哗’的一声拉开门,小厮古怪地看着柳缺,微微侧头对泸逊说:“泸姑娘,公子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他知道我要来?”泸逊肩膀开始隐痛。 “公子听说这次追杀你的人的规模有点大,所以估摸着你可能会受伤,昨日已经吩咐下来,你来就直接去诊室。”小厮解释道。 泸逊了然,点头道:“也是,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 九曲回廊,檐牙高啄。 “为什么那个小厮不往前走了?” “不知道,他家公子的规矩。”他转头看着转角处的小厮,正静静地看着他。 他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为什么要盯着我?” “不知道。” “他为什么对你那么恭敬?” “不知道。” “你怎么一问三不知呢?” “不知道?”他嗤笑道。 泸逊皱眉看向他:“你有点聒噪。” “......” 柳缺看着泸逊的后脑勺,操着手眯着眼看她,鼻孔负气般呼出一口气,随即又心情好转:“无所谓,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