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过关欣雨生前的情况,看过照片,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少年。 “吴问是吧?关欣雨男朋友?” “是,”吴问似乎还很迷惑,“你……问这干什么?” 马以钧叹气:“你女朋友死了。” “什么?!”吴问似乎很震惊。 马以钧叹了口气,安抚他说:“你不用担心,现在犯罪嫌疑人已经被我们控制,警方正在搜集物证,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吴问嘴唇泛白,愤恨地摇晃马以钧的肩:“告诉我……是谁杀了她?!” 马以钧先是飞快地扫了眼张彻,不知为何,对方的视线令他感到很不安。 随后他说:“这个人你应该也认识。她叫孙明天。” “不可能!!!!” 听到声音,马以钧和吴问同时回头看去。 说话的人是仁增,他回程时落后了点,方才从大门进来就听见马以钧这句话。 “明天怎么可能会杀人?一定是你们弄错了!明天一心想着帮欣雨,你们这些警察连最基本的情况都没弄清楚就随便抓人!我可以去检举你们!你们……你们这些混蛋!!!” 仁增像喝醉了,跌跌绊绊地朝马以钧过去。 他步伐凌乱,看似没有章法,速度却快,马以钧躲避不及,回神之际已被他擒住手腕。一个标准的过肩摔。 马以钧屁股着地,疼得眼冒金星,不管不顾地大吼:“你敢袭警!” “滚!”仁增指着门,粗声粗气地说,“给我滚!” 马以钧也冒火了:“我不知道你是谁!可能和孙明天关系好,一时接受不了是正常的!但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孙明天是最大的嫌疑人!目击证人发现死者的时候只有她和死者待在一起,那时候停电了,除了孙明天还有谁会过去?她的衣服上沾着死者的血迹,房间里有她的指纹,这就是最大的铁证!你不接受也只能接受!” 仁增弓着身子,像是气力用尽了。他不住地摇着头,近乎无声地喃喃着:“不……不可能……” 他转而将矛头对准了张彻:“你的女人,你不想想办法?” 张彻面无表情,声线平得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我只有一个请求,”他说,“让我和犯罪嫌疑人见一面。” — 孙明天醒过来,发觉她正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没有窗户,四面皆是粉刷得惨白的墙壁,有一张木桌,她正坐桌后,双手被拷起。 她坐直了,活动下僵硬酸痛的脖子,依稀记得,她是被邹伍打昏的。 看来在那之后邹伍报了警,警察赶到,将她逮捕了。 手铐是铁制品,扣得紧了些,已将她的皮肤磨破了皮,出现几道红痕。 孙明天兀自笑了声。 眼下她浑身脏污,头发散乱,像逃犯一样狼狈。当初决定出来旅行的时候,可没想过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既然如此,她已没有退路了,她是冤枉的,她要辨个清楚。 “有没有人啊!”她好像个泼妇,不管不顾地大喊,“警官!我有话要说!!!” “闭嘴!!”一名魁梧的协警拿着电击棒走进来,骂道,“杀了人还这么多嘴!给我安分点!!!” — 马以钧领着人走进电梯,直升顶层。 “不是说去见明天么,”仁增不耐烦了,“她到底在哪?” “按规定本来应该先把她押回警局,”马以钧说,“但由于现场警力不足,上头决定先把她关在酒店房间里,单独看守。” 顶层全是大套间,据马以钧所说,当地警方临时征用场地,将杂物间改成了审讯室。 他们沿长廊走到尽头,果然发现一间房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色制服的年轻人。远远地,听见女人凄厉的叫喊声:“放我出去!欣雨她……她不是我杀的!” 仁增眼睛更红,呢喃喊着“明天,明天”,想要强行冲进去,被两位警察伸手拦住。 “你们给我滚开!”仁增骂道。 马以钧叹了口气,挥手让下属退开。 他再度退让了,刷了卡,打开门,警告说:“你们只有三分钟的交谈时间。” 张彻淡淡嗯了一声,拽着仁增进去。 “站住。”马以钧又说。 张彻停下来,回身。 “你也是警察吧?”马以钧问。 张彻并不意外,反问他:“怎么看出来的?” 马以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