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干这一行的，谁没听过你张彻的大名？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同道中人，队里的这些小弟都挺崇拜你的。”

他别有深意地看着：“所以也希望你，带个好头，不要徇私枉法，包庇自己的女人。”

张彻沉默少顷，忽然笑了起来，珠黑睛亮的眸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马以钧眉心一跳：“你笑什么？”

张彻摇了摇头，关上门。

仁增早已先他一步进来，正蹲在孙明天跟前连声劝慰着：“明天你别紧张，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来……”

距离拉近，听见他的脚步，仁增回头看了看，默不作声站起来。

“你们聊会儿吧。”

孙明天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和仁增一样，衣着整洁，身上很干净，他本身长得就很帅气，这件黑色羽绒服更衬他。如今他居高临下地站在桌前，看着她满身污秽的模样，会如何想？在他面前，她总希望自己是完美的，而如今……

她情不自禁低下了头。

她看见自己带着镣铐的双手，还有这张隔开他们二人的黑色长桌，还没进监狱，她感觉自己已身在监狱中了。

“孙明天。”低哑的男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看着我。”他说。

孙明天抬了点头，目光和他撞上。

长久的，怔然的对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早就超了三分钟，张彻最后细致地看了她一眼，幅度很轻地点头：“我相信你。”

门开了，马以钧说：“探视时间到了。”

孙明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彻和仁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