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片霜白。 该回去了。 张彻静静地抱了她一会儿,看到远处仁增走来,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三个字。 孙明天蓦然抬眼。 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指的是哪件事? 来不及细想,身边男人极快地作出反应,瑞雪纷飞,他趁她不备猛地推了她一把,孙明天一个趔趄摔进了雪地里,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到底在干嘛?”仁增气呼呼地跑来,两只眼睛直冒火,“打女人?这是一个刑警该干的事儿么?” 孙明天摔得眼泛泪花,真的好疼,她抻了抻腰,试图自己站起来,被仁增扶住了。 “来,靠着我,”仁增一脸紧张地望着她,“摔哪儿了?疼不疼?” 孙明天摇了摇头,暗自琢磨。 仁增转过头去对着张彻怒斥:“我们明天怎么惹你了?你要这样对她!” 孙明天也抬眼去看,张彻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说了句“看她不爽”,转身走了。 仁增蹲了下来,取掉孙明天套在脚上的雪板:“来,我背你。” “不用……” “快点!” 仁增吼了声,真生气了。 孙明天只好乖乖伏在他背上。 仁增背起她来,还没消气,一路骂骂咧咧,快到酒店了还问,明天,你非他不可么。 她好脾气地笑笑,实则心里乱如麻。 - “小姐,您的甜品。” 女侍者是生面孔,笑吟吟地端上来一个盘子,是舒芙蕾。 “我没点啊。”孙明天说。 “我点的。”仁增拉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 餐厅里有暖气,进门的时候他们都脱了滑雪服,只穿毛衣也不冷。仁增还没消气,也不知是在气张彻还是在气孙明天,总之没给她什么好脸色。 孙明天抿抿唇,拿起小勺子吃了口舒芙蕾。 浓浓的奶香味,很甜。 她小声和仁增说了句“谢谢”。 他们坐的位置显眼,登山社团三人拿完餐食也坐了过来。 年纪小还是不一样,整顿饭都在聊上午滑雪的时候发生的趣事。邹伍明明早上还喝个烂醉,现下已恢复了精神,正眉飞色舞地和大伙儿描绘他摔的那一跤。 “我就是想上那个坡,谁知道半路起雾了呢,老子好歹滑旱冰拿过奖的,居然栽在这么简单的道上,真是黑历史。 ” 许向凝笑话他:“是啊,你一世英名算是毁了,吴哥你是没注意看,邹伍屁股着地的,四脚朝天,还翻滚了好几圈,当自己耍杂技呢。” “是么,我居然错过看他社死?”吴问把面前的汤盅推到许向凝跟前,凑过去和她说话,“不过那雾是挺大的,远远的听见谁喊了一声。” “我也听到了,”许向凝目光投过来,“明天姐……好像在叫你的名字?” 孙明天没说话,仁增已替她答了:“那我喊的。” “仁增叔,您可真关心明天姐。” 许向凝故意把他俩的关系说得暧昧,末了,还暗示性地朝孙明天眨眨眼,希望孙明天赶紧从了他。 挺幼稚的。 孙明天不跟小孩儿一般见识,不反驳。 身旁的椅子被拉开,张彻端着餐盘坐下了。 他面上的情绪很淡,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也没推孙明天那一下。 孙明天看到他,尾椎骨开始隐隐作痛。 那一跤没伤到她,过了最初痛的时间,其实也还行。仁增倒是气坏了,进门前还说要去找张彻打一架,被她好说歹说劝住了。 孙明天偏头去看他,他没发现,不言不语地吃饭。 倒是许向凝很热情:“彻哥来啦。” “嗯。”他淡淡地嗯一声。 “上午干什么去啦?” “滑雪。” 许向凝聊了几句,多是在自言自语,也没话聊了,只好回头去找吴问说话。 “吴哥,下午我们去登山吗?” 吴问喝着茶,嗯了一声。 “那你们去吧,我不要去,”许向凝抬手捶了捶酸痛的肩膀,娇嗔道,“上午累死我啦,下午我要待在房间里睡觉。” 吴问轻哼:“随你。” 他关注点不在许向凝,而是举起茶杯对孙明天笑:“姐姐,要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