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直到现在她偶尔还会想起来那些细节。 不自觉想得出神了,直到黄壮壮的声音响起,孙明天才意识到现在可不是从前。 后座上的张彻,也不是从前的张彻了。 …… 黄壮壮嘎嘣嘎嘣地嚼着哈密瓜味硬糖:“明天姐,你和头儿以前认识啊?” 这题仁增会答:“对啊,他俩以前搞过对象!” 孙明天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了,匆忙盖上矿泉水瓶盖。 趁张彻没醒,她赶紧对仁增说:“打住。” “不是吧?真谈过啊?”黄壮壮从后座探出个脑袋来,“什么时候的事啊?后来怎么分了?谁甩的谁?” 仁增:“大学的时候呗,还是张警官甩的我们明天!” “……” 黄壮壮一听炸了,扑过去揪住张彻的衣领,怒吼:“头儿!你也太过分了吧!这么漂亮的姑娘都敢甩,知不知道这种暴殄天物的行为在我们学校会被群殴的?” 张彻睁开眼睛,斜眼瞥他:“我数到三。” “……” “一。” “二。” “……” 黄壮壮身后的冷汗涔涔落下,在第三声响起之前慌忙松了手:“头、头儿,您醒了?” 张彻冷哼一声,面有倦怠。 黄壮壮察言观色,发现还在“安全区域”内,胆子又大起来:“听说你和明天姐以前认识啊?” “嗯。” “大学同学?” “嗯。” “谈……谈过?” “嗯。” 车里有空调,冷气足,张彻上车前脱了外套,仍觉得燥热。 他是坦诚的人,谈过就是谈过,爱过就是爱过,没必要遮遮掩掩。 但看前面的女人肩膀僵硬还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他还是和黄壮壮说了句:“你少说废话。” 黄壮壮默默摇头。 当着前排当事人的面居然坦坦荡荡地承认了,也不顾忌一下人家女孩子的心情。 渣男啊。 开车的仁增也加入了聊天。 “校园恋爱啊,真好,可惜我没上过大学。” 张彻抬眼:“你没上过大学?” 仁增自嘲:“我说张警官,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就一老牧民,哪里有机会读书噢。” “可你看着不像没读过书的,你会唱这么多歌呢,都可以去音乐学院当老师了。”孙明天皱了皱眉,她不喜欢听仁增这么贬低自己。 “真的?”仁增偏头看了看她,眼中漫出星星点点的笑意,“你要喜欢,我天天给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