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澄音看着世家小少爷被惊吓到的模样,突然笑了一声。 “那我就是师姐——不对啊。” 和她这个半吊子不一样,藤原愁是认认真真来学习弓道的。俗话说学无长幼,达者为先……她这个师姐如果被师弟超越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而且,这会成为白鸟夫妇和姨婆鞭策她在弓道上进行内卷的借口。 白鸟澄音:“姨婆,正式拜师没问题啦,但是我要做师妹——” 西园寺知良:“嗯?” 白鸟澄音:“我明明比愁要小三个月!!” 藤原愁下意识反驳:“可是,明明是你先——” “我不管啦,愁。”白鸟澄音把手上的东西举了举,“你要做大的那个。不然我就不把点心送给你了。” “可是,白鸟……” “别叫白鸟啦,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喊我阿澄,亲近的人都这么喊我。” “好吧,澄音。明明是澄音先来道场拜师学习的。我听说你练弓很认真,每次都提前很久到弓道场。今天也是,你先我一步出现在弓道场里。按照先后顺序,你确实应该是师姐。” 白鸟澄音沉默一秒,把手上的点心递给藤原愁。 藤原愁略一犹豫,伸出双手把点心接下。 “点心是贿赂。”白鸟澄音双手合十,用祈求的目光看着藤原愁,“等下我走出去然后再进来一遍——愁就当今天还没见过我,所以是你先到弓道场拜师,你先我后,行不行?” 藤原愁:“…………” 藤原愁的脸微微泛红。估计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赖皮的人。 “拜——托——啦!愁!” 藤原愁也有一个妹妹,但妹妹尚在襁褓之中,连话都说不利索,也没有像白鸟澄音这样向他撒娇过。 藤原愁抬头,试探性地望向西园寺老师。西园寺知良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在意这场关于次序名分的拉锯战。 “好吧。”藤原愁妥协了,“那以后,我就是师兄。” 白鸟澄音心满意足。 西园寺知良开始了今天的授课。 在课前经历了这么一番闹剧,围绕在藤原愁身上那股若隐若现的距离感被打消了不少,这对新鲜出炉的师兄妹相处的相当自然。 藤原愁练习弓道可以说是全身心贯注,对自己的要求异常严格。相比之下,白鸟澄音虽然也认真练了,但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射靶成绩,有时候还会想办法合理地偷偷懒。 而藤原愁作为师兄,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你是有天赋的。加训吧,澄音。” ……加训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她又要练排球又要练弓道,运动量已经直接拉满了,再加训就要影响到她其他的课程了! 好在没过多久西园寺知良就又收了一个弟子:真正天赋异禀的鸣宫凑。 藤原愁的注意力终于从白鸟澄音身上分散了。 鸣宫凑是个非常天然的孩子,在没有收到邀请的情况下直接冲进道场请求西园寺老师教他拉弓,甚至连西园寺这个名字在弓道界意味着什么都不知道,但还是迷迷糊糊地被收为了弟子——而且很有可能是关门弟子。 西园寺知良表示自己年事已高,鸣宫凑可能是她最后认真教导的弟子了。 “是……我一定不辜负老师的期望!”鸣宫凑知道这件事之后,练习地更起劲了。 鸣宫和藤原都是弓道天才……反倒显得夹在中间的白鸟澄音像条不上不下的咸鱼。 白鸟澄音才不要和两个天才内卷! 她把更多的时间留给了影山飞雄和排球。 …… 影山飞雄一度非常羡慕白鸟澄音。 因为澄音不用上学。 不用上学,那岂不是可以一整天都用来打排球?! “我不用上学是因为我以前生过病啦。”暑假,白鸟澄音被影山美羽邀请来和弟弟一起练球,虽然是在室内体育馆进行练习,但来回的路上还是晒得很,美羽姐就给两个小孩做红豆冰解暑气,白鸟澄音在影山家甚至有个专用的、西瓜色的勺子,她用勺子舀起一口冰,然后直言不讳地说道,“我每天的作业不比飞雄少——背包里有练习册,飞雄要看看吗?” 影山飞雄打开练习册看了两眼,然后开始眼神放空,额头冒汗。 已经不是做不出答案的地步了……他根本连题目都看不懂。 为什么练习册里会有那么多陌生的符号? 排球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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