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还在月信中,还是待月信干净后再开始服用为好。” 那她岂不是得日日做梦了?宋娮眉头一皱,可太医既这样说,她也无可奈何,只好道:“我明白了,多谢院判。” 林院判前脚刚走,后脚青萍便来禀,说宋老夫人已到了东宫外。 昨夜睡得不好,加之小腹疼痛,宋娮实在没有精力应付老夫人,淡淡对宫女道:“便说我病了,今日不便见人。” 青萍点了头,可不多久,又见她快步走了进来,面色带着几分难看,“娘娘,老夫人说有急事找您,说实在刻不容缓,今日一定得见您一面。” 其实宋娮猜得到老夫人今日来找她是作甚,但老夫人是不是也太急了些? 宫女也觉得宋家老夫人行事实在不妥,娘娘都说了病了,哪还有不顾娘娘病体非要相见的道理? 青萍犹豫道:“要不,奴婢跟老夫人说,太后也在东宫,让老夫人先回去?” 宋娮揉了下发胀的太阳穴,还是摆了手道:“罢了,让老夫人进来吧。” 老夫人何尝不知她此番行为不妥当?只不过她那混账孙子实在是令她头疼,太后不许连氏入宫,她这一把老骨头,不得不舔着脸进宫来求宋娮。 她本也想着宋廷犯下的混账事能瞒便瞒,可如今,却是再瞒不下去了。 前些日子宋娮送回来的那几万两银子,加上清妆阁每日大笔的进账,的确是应付了几日,还上了一些欠款。 可谁能想到,她同连氏耳提面命让宋廷不准再去赌坊,千防万防,却还是没能防住。 昨日他竟与府上小厮换了衣裳,扮作外出采买的小厮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了门。 她甚至不知宋廷是如何能做到的,短短一日,便欠下了足足二十万两银子。 要知道他先前赌了这样久,才累积起来五十多万。 老夫人说得嘴都干了,说出这些来,她自己都没脸。 却瞧见宋娮坐在上首,眼神不知望向何处,竟有些心不在焉。 “娘娘。”虽说她看着确实面色不佳,老夫人却没心思假意关心。 她这似乎不甚在意的神情,让老夫人不由得加重了语气,“老身方才所说,娘娘可听明白了?阿廷是混账不错,老身已是狠狠打骂过,你母亲亦是被气晕过去。侯府毕竟是娘娘的娘家,阿廷若能将这事挺过去,不愁挣不得一份好前程,来日也能成为娘娘的倚仗,你说可是?” 然而宋娮盯着窗外,却是在想:她了解宋廷的性子,是个不服输又极度自负的,他去赌坊若是一直在赢,必然是收不住手。 可她只去信让表哥在背后推了一把,表哥是个有分寸之人,如何会故意坑了他让他输二十万两? 见她还是没有反应,老夫人渐渐没了耐心,又唤了一声,“娘娘。” “母亲上回与我说,阿廷是因救下几位青楼女子方才欠下这些钱。”宋娮眼神转回来,好半晌才咬着唇道:“祖母可是一早便知晓了?为何不一早告知了我?” 那委屈的神情,好似是在说:既然信不过我,如今又何必求她帮忙? 老夫人心头一跳,缓缓道:“祖母自然是不知晓?若是一早便知,如何会任由事态越来越严重,娮姐儿,你知道祖母从来都是不惯着你弟弟的,他是长孙,祖母自不会让他走错了路,还连累你啊。” 是吗? 倘若连氏没有宋廷这个儿子,顾忌着泸阳祁氏,老夫人断然不会点头让连氏进门。 “那祖母,想要我怎么帮?” 老夫人眉头微挑,她这孙女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她最是心软不过。 自家人,哪有不帮的道理呢? “阿廷自个儿犯下的事,祖母也不求娘娘能......” 老夫人坐直了身子,话刚说了一半,便听身后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只一个背影,赵元暻似是没想到也没认出老夫人,蹙着眉看了一眼长应, 长应脑子忽然就转了过来,沉声质问守门的青萍,“殿下不是嘱咐过了,娘娘身子不适,不见外人,你们是怎么当差的?” 那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能让老夫人听见。 老夫人一番话被赵元暻的突然到来卡在喉咙,一张老脸又青又白,实在是臊得慌。 宋娮亦没想到赵元暻忽然就回来了,午膳时间都还未到呢,他这会儿不是该在处理公务吗? 不过他回来地还真是及时,老夫人必然没脸再让她拿钱出来了。 走得近些,长应才发觉坐在雕花椅上的原是宋家老夫人,脸色变得极快,忙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