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哎哟”一声道:“原是老夫人,奴才眼神不好,没认出是老夫人。” 他又看了一眼略过老夫人直直走向宋娮的太子殿下。 老夫人见赵元暻竟是脚步都不停,全然当她这个太子妃的亲祖母不在场,连句招呼也没有,顿时如鲠在喉。 太子方才,不会是听到了她的话吧? 眼见着赵元暻旁若无人地半蹲下身,探了探宋娮的额头,牵着她的手,满眼的柔情,老夫人又是一阵目瞪口呆。 长应上瞧瞧,下看看,在心底揣摩了一下他的意思,又状似不解道:“不知老夫人今日找太子妃娘娘何事?娘娘今日身子不适,殿下便不让旁人来打搅娘娘,不过既是老太太亲自来了,想必是有急事,老夫人不妨告知奴才,奴才过后再帮您转述与娘娘,也好让娘娘好好歇息,老夫人意下如何?” 长应都这样说了,老夫人那还能不识趣,只好生生将话咽了下去,僵笑道:“老身不过是思念娘娘,想与娘娘话话家常罢了,倒也没有什么事,只是不知娘娘今日有恙在身,扰了娘娘养病,确是老身的不是。” 说完,余光瞧见太子冷冷地瞥她一眼,她心里一个咯噔,也不敢多留,拄着杖便要起身告辞。 宋娮也随口应付了两句,便让长应送了老夫人出去。 只不过她仍是有些奇怪,为何她总觉得赵元暻对宣平侯府的人,都带着莫名的敌意? 从回门那日她便隐约感觉到,今日更是,赵元暻是个礼仪周全又极有风度之人,今日竟无视了她的祖母,连个正眼也不见他给老夫人。 宋娮拉拉他的袖子让他起来,“殿下怎么回来了?” 还挺巧的,偏就在老夫人要狮子大开口时回了东宫。 她心底闪过一丝疑惑,很快又被她掩了过去。 赵元暻深深看她一眼,两人都没有提及老夫人,他只问道:“今日肚子可还疼?太医来过么?参汤可喝了?” 宋娮被他这一连串的发问弄得有些懵,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点头道:“今日没有昨日那样疼,殿下今日不忙么?” “还成。”赵元暻捏着她的手心,“今早起来见你似是梦魇了,有些担心你,父皇今日召得有些急,处理完事务便赶不及要回来见你。” 被他这直白的话语弄得面色一红,见他眼底似乎有一圈淡淡的乌青,愧疚又涌上心头,道:“那殿下午膳后陪我午睡吧?殿下能给我揉揉肚子么?” 他昨夜定是睡得不好,陪她午睡也能好好休息一会儿。 赵元暻轻轻一笑,一只手环住她的腰侧,眼底柔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