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边,男人嗓音极低极哑,却是带着三分笑意,“我还挺喜欢的。” 喜欢什么? 宋娮指尖都泛着粉,装作没有听懂,推了推他,“肚子有些疼。” 她毕竟身子不便,赵元暻虽未彻底满足,深吻过后却仍是好说话的,他拦腰将她抱到榻上,还好心地为她盖好了锦被,“先睡,我或许没那么快回来。” 她如今也不是什么不懂的,没那么快回来,这话她还是听出了意思。 宋娮扯过锦被往上拉了些,稍稍侧了身子,“好。” 待赵元暻沐浴完从净室出来,宋娮已然睡熟了,然而不知是不是肚子疼的缘故,额上布着一层细细的汗。 赵元暻叹了声气,认命般地,轻柔地揉着她的小腹。 可他不知,肚子疼是一方面,让她冷汗不断的,是如今陷入的,过于奇怪的梦境。 除却大婚前,成婚后她梦到的这些旖旎的梦境,皆是只有男人的背影。 她一直以为,她梦到的是赵元暻,毕竟成了婚,赵元暻对她好得超乎她的想象,她会梦到他,也不稀奇。 可为何今夜梦中,那人从后掐着她的脖子,却是恶狠狠地喊她“皇嫂”? 男人的嗓音染了十成十的情.欲,却又没有半点温度,“皇嫂猜猜,皇兄此刻,可知你与我在这行这事?” 这是何意? 难不成她这些日子梦到的,根本就不是她的夫君? 可赵元暻能有几个皇弟?圣上一共只有四子,四皇子尚只有十四,其余的只剩下三皇子赵元旸。 但,她何以会梦到赵元旸?这毫无道理可言,且不说她从来只将他当做是弟弟,便是要梦见他,也不可能是做这样的梦。 * 翌日清晨,宋娮头痛欲裂地睁开眼。脑袋昏昏沉沉,总觉得有什么被她忽略了,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娘娘总算是醒了。” 一醒来,便听松云紧张道:“圣上召殿下去了御书房,方才殿下守着您好久,担心坏了。您可是又梦魇了?还是肚子疼得难受,奴婢这便去唤太医来。” 宋娮眸光闪了闪,张了张唇,本想说不必叫太医,可想起梦境,还是抿着唇道了声“好”。 松云出去吩咐完宫人去唤太医,一进门便见宋娮坐在床边,眉头紧锁着,若有所思。 忙拿了件薄衫盖在她身后,又掩上了窗子,轻声道:“娘娘来月事呢,晨起最是寒凉,殿下见了该心疼了。” 殿下、殿下。 宋娮从起来洗漱完到现在,便从她口中听了不下五回这两字。 松云一向最护着她,连她都瞧得出,赵元暻对她好。 可她却做了这样的梦。 虽说这只是梦,且是毫无根据的梦,她却仍是觉得,她似乎是做了什么错事。 宋娮抿了抿唇,问道:“我方才还未醒时,说了什么梦话不曾?” 殿下唤她进去后,倒是不曾听她家主子说什么梦话,可在这之前,她便不知了,回想殿下临走前神色唯有担忧,除此之外并无异常,想来这梦话应是没有说,何况她家主子从来也不是个会说梦话的。 松云摇了摇头,“不曾听娘娘说了梦话。” 看着宋娮额上一层虚汗,她又道:“殿下走时让厨房备了参汤,待会儿林院判给您瞧完,您趁热喝了罢。” 宋娮眉宇一松,垂眸道:“参汤记得让人也给殿下送去一碗。” 松云点头应是。 说话间,林院判已提着药箱到了殿门外。 松云忙让宫人迎了他进来。 林院判把完脉后,神色也凝重了些,“娘娘可还记得梦中之景?若能解了这梦,往后应不会再梦到。” 照理说,用了药后却仍是频频梦魇,属实不是常事。 宋娮心虚地撇开眼,含糊道:“只记得梦境怪异,可醒来后便都忘了。” 林院判沉思半晌,给她开了些安神的药,道:“许是娘娘心有郁结,方才频频做梦,若哪日娘娘记起了梦中之境,一定告知微臣,微臣再想法子为娘娘解了这梦。” 她倒是都记得起来,可这梦若真让人知道,她怕是没脸了。 宋娮敛睫想了想,还是决定稍后去信到宫外问问表姐可有旁的法子。 不过这安神的药却还是得喝的,宋娮又问道:“这药,可能同上回你开的调理身子的药一同喝?” 林院判道:“两者倒是不相克,微臣上回开的是补身子的,不过这安神药,娘娘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