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身走到他身后,细指搭在他太阳穴上,替他轻轻揉了起来。 又柔声道:“殿下今日累了,还是早些歇息吧,臣妾让人早些备水。” 这便是她培养感情的方式吗? 只是不知这温柔小意里,掺杂着几分真心。 其实她能做到这样,他不该不知足,更不该迁怒与她。 可“赵元昫”这三个字,对他杀伤力着实太大,只消从她口中听到一句他的名,就足以让他失控。 甚至是现在,他便想狠狠欺负她。 他是有些失控了。 赵元暻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尽量温声道:“我没事,只是还有些公务没有处理完,待会儿用完膳,怕是要晚些回来。” 宋娮见他一脸倦色,生了些许心疼,不由自主地靠到了他怀里,语气更柔,“夫君辛苦。” 赵元暻身子僵了下,宋娮也愣了愣。 她只想说一句话来着,怎么就靠到他怀里去了? 视线落到她柔软的发顶上,赵元暻忽地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在恼她,还是在恼他自己。 “若是太晚,阿娮便先睡吧,不必等我。” * 夜风拂窗,风轻轻过,吹动一两卷卷册。 月光清清冷冷,赵元暻自我冷静了好一阵子,方才回了寝殿。 寝殿内只留了一盏灯,赵元暻扯了扯嘴角,说不用等,还真就是没有等。 宋娮其实并未睡着,是有心想等他回来的。 又怕太过刻意,便躺到了榻上假寐,同时在思忖着,该如何让他情绪好起来。 一刻钟后,赵元暻从净室出来,熄了灯,缓缓躺到她身侧。 虽是熄了灯,但仍有轻轻浅浅的月光洒下来。 感觉到身侧之人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宋娮稍稍侧头看了他一眼,便见他竟没阖眼,也在看着她。 气氛霎时变得有些不同。 说不清是谁先靠近,两人呼吸逐渐交缠到一起。 呼吸声渐乱,男人的吻从唇上,落至脖颈,再至凸起起伏的锁骨,没落一处,都带着啃咬似的吮。 宋娮觉得他今天同昨日有所不同,又怕他处理了一日的公文太累,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夫君,好累,睡吧。” 赵元暻手上的动作顿住,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哑声道:“好。” * 翌日醒来,赵元暻早已平复好了情绪。 侧头见宋娮还睡着,就这么安静地看了会儿她的睡颜,半晌,伸手将她散落下来的发丝别至耳后,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赵元暻走后不久,宋娮就睁开了眼,按了按心口,良久才让怦怦直跳的心平静下来。 刚被别至耳后的那缕青丝又垂落下来,盖住了她耳尖的红热。 宋娮以为赵元暻起这么早,是又去处理公务了。 没想到去前厅用早膳时,却看见他坐在桌前,像是在等她。 昨日的倦色似乎一扫而空,宋娮又在他眼底看到了缱绻的温柔。 “殿下。”宋娮坐下,轻快地唤了他一声。 不由得松了口气,还是这样的赵元暻,她相处起来比较自在。 他那双眼本就深邃,一旦染上些许薄凉,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有些让人难以喘息。 昨天他那样,确实有一些吓到她。 知道是公务烦心,可朝堂上的事她不能插手,也不便多说,实在不知该怎么才能帮到他。 正思忖着,便听松云道:“娘娘,再不用膳该凉了。” 宋娮抬眼,视线恰好落到眼前的鱼汤上,心中顿时有了打算。 这时,长应忽然进了门,附在赵元暻耳边耳语了几句。 赵元暻蹙着眉起了身,看向她,“阿娮,我......” 宋娮朝他粲然一笑,“殿下,我在家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