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生:?我何时被掳了? 邵月如:惊掉下巴。 他怎么胡说八道? 她赶紧挤出几滴眼泪来拒绝,红着眼眶道:“江公子慎言,月如无才无德,当不得大公子喜爱。” 江晏之见她这幅委屈的模样,心里痛快不少,忍着上扬的嘴角继续装忧愁道:“好妹妹,你莫哭,你不是无才无德,你好得很。”江晏之搜肠刮肚,一时想不出什么好话夸她,只好把大家平时夸她的那些词儿又搬出来说一遍。 “你温柔贤淑,聪慧能干,又有才貌,天底下再搜罗不出第二个你这样的神仙人物了。” 昧良心就昧良心吧,解气就行。 邵月如一听这话,心道完了。 越描越黑越解释越纠缠了。 这事传出去,就算退了江家,周家那边大约也废了,周夫人因为她和江家议亲的事正在气头上,再听这话不知道该如何作想。 不禁悲从中来,原本是假哭,这回是真哭了。 江晏之见她好像是真哭,心里也慌了,他还没哭她怎么先哭了? 江晏之揪着眉头不耐烦道:“你别哭了,我不跟你计较就是了。” 邵月如还在哭,江晏之愁苦道:“你别哭了大小姐,今日之事就当是我错了行不行。” 说着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想扯一下她袖子让她别哭了,可又不好伸手出去。 邵月如还在抽抽搭搭哭,江晏之慌了。 “你你……你别哭成不成,你别哭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我不是故意逗你哭的,我给你买好吃的、好玩的,你要什么我都送你。” 他错了,真的错了,一世英明一时糊涂,一失足成千古恨。 邵月如眼含泪珠带着哭腔斥他:“你、不可理喻!”然后哭着跑回屋子。 一场热闹不欢而散,江晏之还在邵家大门口愁眉不展。 他怎么就不可理喻了?他都不计较她让人掳他的事了。 江宴之望着面前紧闭的朱红大门,嚣张的气焰矮了不少,僵硬地转过头看向吴长生,讷讷道:“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虽然散漫,也知道自己就是别人嘴里的纨绔子弟,却从未真的惹哪个姑娘伤心落泪过。 难道是刚刚他说错话,语气太重了?还是表现得太凶了? 吴长生也是头一次遇上这种情形,与江宴之面面相觑:“我娘说……姑娘都是娇养着长大的,把姑娘惹哭,就是过分了。” 江晏之喉头微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道:“那怎么办?要不,我去叫门再道个歉?” “别吧,她现在一准不想见你。” 江晏之抓耳挠腮,本来很气的,可看她泪眼汪汪红着眼眶的时候,突然觉得她好像也不是他想的那么讨厌。现在把人惹哭了,倒弄得他愧疚。 两人遣散了从仆,蹲在邵家门口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个法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