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沃尔芬微笑着回答,“公爵夫人吩咐过,您和马佩尔殿下留在这里。” “为什么?” “我不知道,殿下。” “沃尔芬,你就会说不知道!” “很抱歉,殿下,我真的不知道。” “……算了。”苏菲泄气地说,“谢谢,没事了。” “殿下您记得早些休息。”沃尔芬不再多说,笑着对苏菲再一次行过礼,转身出门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公爵夫人卢多维卡便带着内奈、玛丽和马蒂尔德出发了。而苏菲能做的,不过是将她们送出很远,再说一句“旅途平安”。 “马佩尔,我不开心。” 她和马佩尔并肩走在树林中,情绪十分低落。 “苏菲……” “算啦,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苏菲忽然扯过身旁的马匹,利落地翻身坐上去,“借我用用!” “苏菲!” “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拜托你。”苏菲叹口气,提起缰绳,双腿一夹马腹,转瞬间便跑远了,“别担心,我最多一个钟头之后就会回去!” 棕色的马匹疾驰而过,初秋的风划过少女的耳畔,吹起她的碎发。身上还穿着早晨出门时换上的洛可可式蓬蓬裙,宽大的裙摆在风中扬起华丽的弧度。 苏菲微微压低了身体,随着马背一起一伏。这是她第一次冲动地策马狂奔,却几乎立刻爱上了这样的感觉——无拘无束,无需戴上面具也不必伪装,这样的放纵,如同心底沉寂已久的呼唤。 当你感到烦恼和忧愁的时候,你就到树林里去—— 你能从每棵树、每一朵花、每片草每个生灵里,看到上帝无所不在,你就会得到安慰和力量。 苏菲再次想起马克斯公爵常常说的这句话,不知道巴比现在,在帕森霍芬做什么呢?骑术最好的茜茜,会不会也在维也纳跟她一样钻树林? 想到这里,苏菲收紧缰绳,勒住马匹——这样的放纵再开心也只能是片刻,她虽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却不能让马佩尔继续为她担心下去。 苏菲立即调转了马头,却发现自己早已迷失方向——她认路的本事一向很差,无论是在城市里,还是树林里。 她跳下马,到处寻找可以问路的旅人。上帝仿佛听到了她的祈祷,转过目光便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褐色风衣的少年,安静得几乎要跟身旁的树木融为一体。 她牵着马匹走到少年身后,弯出一个自认为最和善恳切的笑容:“对不起,请问——” “你惊跑了我的猎物。” 少年转过身,五官清俊柔和,神色却高傲而冷漠。
少女的祈祷(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