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小伙嘲笑粗汉道:“你他妈也有屁股,也能撅,谁拦着你了嘛?” “我□□祖宗王八蛋!”粗汉两句话就急眼了,伸手掀桌子,朝小伙扑过去,土豆丝卷饼散了一地,谁知没打了几下,都纷纷尴尬地止住了动作,低垂着脑袋,喊:“司,司令。” 盛武杰双臂拢在披风下,尚未发话,副将便弯腰,道:“属下看管不利,司令恕罪。” “司令恕罪。”方才闹事的人齐声求饶。 盛武杰指尖在腰间匕首刀柄上打转,明知故问道:“犯了什么错。” 粗汉面上仍有不平,话语里却是老实:“盛家军不论他人长短,绝对服从命令。” “还有呢。”盛武杰语气冰冷。 “食不言寝不语。” “然后呢。” 盛家军少有专业出身的军人,多是半路出家,能遵守纪律五更起来训练已经不错了,哪里能记住多少军规。粗汉背不出,开始现场胡编:“盛家军不得...聚众喧哗?禁赌禁大烟?” 他说着,朝周围人张望,四周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喘,并没有人敢回应他这求救的眼神。 盛武杰捡了一张还算干净的椅子坐下,深吸一口气,朝粗汉道:“黄高飞,我记得你家里,也是种土豆的,对吗?” 黄高飞低下头来,看着散落一地的土豆丝,脸色顿时发白。 “你比任何人都该知道,如今能端一碗土豆丝上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军规里从明儿起加上一条,浪费粮食者,斩。” “是。” 黄高飞背上凉了一片,捡起地上的饼,拍了拍上头的灰,就往嘴里送,想起老家的爹娘,颤着手偷偷抹泪,无地自容。 见司令不再有话,剩余跪下的人也都活络起膝盖,要继续上桌吃饭,谁知盛武杰眼睛一抬,沉声道:“都聋了吗,黄高飞方才念过的军规,都觉得自己干净得很,一条没碰?” 众人二话不说,统统出去领罚,连方才坐在桌上老实吃饭的也跟着出去负重了。 热闹的食堂里只剩下盛武杰和副官两人,炊事班的班长出来,给盛武杰端了碗碴子粥,道:“盛司令,喝口粥,消消气。” “多谢。”盛武杰接过筷子,伸手便能看见手背上的四道爪印。 伤口不浅,皮肉都往外翻出一层,火辣辣地痛感,连盛武杰都无法忽视。 若有所思片刻,盛武杰朝副官道:“你去后山看一眼,若那郎中还活着,把他带回来,问问他,草乌是不是真的能毒死人。” “是。”副官领命,正要退去,又被盛武杰叫住:“还有件事……你去私塾,把陈先生请到家里,让他给那个...那个言盼儿,给她讲讲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