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寒洲先生先休息,我们改天再过来探望……”,张泽屹果真领会了,但在临走前,却又再次提了一个令人为难的请求。 “只是……能不能麻烦寒洲先生,请您帮我问问”,张泽屹伸手将女儿护在了身前,垂下头难过。 “帮我问问那两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天意——我总要知道缘由的,如果是因为我的话、如果还有其他人……我真的……” “这个还是等林队长来了以后再说吧!寒洲他不是警察,没有审讯权……”,杨哥试图阻止,因为据他所知,事情已经变得麻烦起来了。 却不料…… “好”,林寒洲却直截了当地应了下来,然后抬头看他。 “不过,你要答应我,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拜托我做任何事了”——尤其是用那么像那个人的声音,来挑战他的底线。 他根本承受不住。 张泽屹一时语塞。 很明显,他被这样的顺利和决绝震惊到了,但无论如何,他还是下了决定。 “那,拜托寒洲先生了” 将年幼的张天意送回家后,一行人紧赶到了琴南十五分局。 才从车上下来没多久,林寒洲就受风剧烈咳嗽起来。 “您受累了——我……”,推着林寒洲轮椅张泽屹十分歉意,正无法表达。 坐在轮椅上的人却轻松地截断了他的难以启齿。 “不用找话说,直接走吧” 向来温文儒雅的教授许是从没见过如此阵仗,尴尬地愣在原地。 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出来。 而在后头停好车的杨哥赶了上来,正奇怪这莫名的氛围,没想到林嵩睿却从里头迎了出来。 “额寒洲老师……寒洲老师对不起”,甫一见到坐在轮椅上的林寒洲,林嵩睿便立刻向他道了歉。 “这人明明是您抓的,之前也是我求您来的,没想到案子才破了一点,就有人迫不及待想来沾光——这次我爸也……不顶用了” “没关系,我只想知道……”,林寒洲的破拉嗓实在影响说话,只好一停一顿的肃然,“知道怎么回事,可以——让我单独,跟他们说几句话吗?” “当然可以,这怎么不行呢?我现在安排”,林嵩睿了然地应了下来,然后询问,“地下室男人和张教授的同事,您要先见哪一个呢?” 林寒洲思考了一下,“那就先见下张教授的同事吧”,说罢,他便示意杨哥转动自己的轮椅向前,朝警局里面走了进去。 林嵩睿的动作很快,没一会便给他们腾好了地方,清空了场地。 林寒洲抬眸打量了一下坐在对面的人。 邋遢古板,又死气沉沉。 看上去明显也是个读书人模样,但却像是个不懂变通的书呆子罢了。 “佛明愿,你叫佛明愿?”,林寒洲拿起桌上的审讯录有些惊奇,“你是我见到第一个姓这个姓的人,而且名字还那么好听,意思也不错” “不过,看上去这个名字跟你一点都不相配啊”,林寒洲放下手中的审讯录,竭力克制住自己的咳嗽,“你觉得是它配不上你,还是你配不上它呢?噢……看来你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它对吧?我也是这样想的” “呵!不过是个名字而已,有什么好配不配的”,男人嗤笑。 “是啊,不说名字配不配的话,那你觉得我配不配跟你说说话呢?” “你觉得有必要吗?” “哦,那就是不配了?嗯……好,那伪善者”,林寒洲点了点头,“我们还是讨论一下你的名字配不配好了——反正也没事,就当杀杀时间” “你凭什么说我是伪善者?”,不知缘何愤怒的男人拍了下桌子。 “额,因为你自己说——不过名字而已,配不配有什么好说的,那我们同样都是人,要谈一谈也没什么配不配得上的问题吧?”,林寒洲认真解释。 “可你认为我配不上跟你谈的话,那不就打破了你原来的说法?既然你原来的说法待定,那还没解决你配不配得上你名字的问题,我需要对你有个称呼,伪善者就很适合你啊——你刚刚说不用在乎配不配,但转头又觉得配不上跟你说话,这不是伪善者是什么?” “你……”,男人气的火冒三丈,但却一句话都吐不出来了。 “好了好了”,林寒洲随意安抚了几句,“我又不是警察,你跟我说什么我又定不了你的罪。不过——有些话你不说,可能就真的没有人知道了” 林寒洲笑了一下,很是认真,“你觉得,你跟他们能说出心里想说的话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