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的文屿兰,不可抑制地会想起那对温文尔雅的情侣——那天她正和厨房大婶商量搭她的采购车进城的时候,就看到一辆警车停在了门口,然后把那对伴侣的东西都一一收走了....... 原来,原来死的竟是那对如此温婉的情侣吗?他们昨天还友善地跟自己打了招呼呢!这不禁更让人更感受到了生命的无常,和某些黑暗心境的变化。 只是最近的事情很多,加上刚开学,这一忙那一忙的重复性工作做多了,精神和体力也几近崩溃,所以文屿兰根本没来得及思考那些隐秘的伤风秋月,只能暂且将那件事抛在脑后。 傍晚回来的时候,文屿兰的喉咙已经哑成砖头了,体力也已透支。于是她就没有再去买菜,而是直接打包了一份笋丝鸭血面回来,还买了一些猕猴桃--专门来治喉咙的。 刚走进小区的时候,远远看到楼那里,文屿兰就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也太多人了吧!? 不光铁闸门外站着许多人,连闸门内也熙熙攘攘,星罗密布着人高马大的身影。 要不是这些人个个看起来冷寂又肃穆的认真样子,文屿兰还真担心这是一群混□□的小子或是打算扰民的乡村集市呢! 不过她向来是个不在意他人的人,见此也并没有犹豫,拿了卡就打算开门进去,然后赶快回去休息。 靠近的时候,还有两个穿保卫服的人还过来拦她,小区的保安连忙跑过来解释了一下,“这位是我们的业主,她住在这儿的” 那穿着保卫服的人闻言往旁边略退了点,就让提着打包袋和水果的文屿兰进了。 文屿兰朝保安点了点头致谢,然后转身走进了电梯。 呼吸间,一股灼热的气息从肺部上涌,眼皮略显怔肿。 文屿兰只单手死死按着眼睛,她怀疑自己快要发烧了,象有人伸爪子在她脑浆里挠似的,只剩今天回去要早点睡这一个念头。 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 文屿兰揉着眼睛走了出来,径直右拐,闭着眼打了个哈欠。 她的房子在户型的一侧,唯二的另一侧房门开在走廊尽头--怎么都不能走错。 文屿兰迷蒙地摸出钥匙打算开门,却没想到原本可以轻而易举进入的房门,却被某堵“大墙”给挡住了。 “啊呀”,文屿兰整个人不小心撞到了一个高大男人的后背,那衣服上还沾有露水、草屑、泥土和浓重香烟的痕迹,让本就讨厌与人接触的文屿兰满脸都沾上她不喜的脏污。 “嗷,你干嘛挡在人家门口啊”,哑了的嗓子的文屿兰很是恼火,捂着受痛的鼻子,只是眉头紧皱,两只眼睛都要喷火了。 她本来就是个易怒的人,当过几年老师的“威严”,冷眼下来发火也足够震慑,只可惜她的喉咙鼻头因为感冒完全塞住了,发出的音完全就跟小孩子撒娇一样,毫无威力可言。 而那被撞了的人只是一顿,转过身来,塔山一样的身影很沉,只低头看着文屿兰,声音冷冽,“你住这?” 还没等文屿兰回答,后边战战兢兢抹汗水的物业主任,一见文屿兰,顿时就像见到救星一般,“哎呦,文老师,你可回来了,我中午给您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快,这位警官有话问你呢” 文屿兰闻言摸出手机看了眼,眉心一下憷了起来,但却很诚恳地解释了,“不好意思,我静音了,白天也没看手机.......” 物业主任不无认同,并想赶紧离开,“没事没事,是警官们等的久了——文老师,我还要下去找其他人的工作日志,那这位警官就交给你了啊——警官,那您忙,我先下去找,再拿上来给您” 三言两语、着急忙慌对两人交代一通的物业主任已经下去了,只剩下文屿兰一个人那人面对面站着。 塔山高的男人从手下那里接过笔记本,看了一眼,然后又扔了回去,转身看向眉头紧皱着的人儿。 “你是文屿兰,身份证1034*******1333?” 在得到确认的颔首后,那人直接向文屿兰出示了下证件,然后不容拒绝地开口,“你好,有几个问题想咨询你一下,请务必配合” 楼道里的光很是敞亮,文屿兰晃眼一看,居然也一下子看清了他的名字:秦慧毅。 只还没来得及感叹下这名字的女气,就被那冷硬的声音给激起了几分不愉来。 “请进”,文屿兰甩了甩头,侧身打开了自己的房门,率先走了进去。 文屿兰买的这房子是间单身公寓,就是那种透视结构、户型最小的单元。而另一个住户的房子就是传统的五房大居室,从走廊尽头左侧进去后,还有可以从走廊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