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命运很是不一样--同样是男人女人,境地却天差地别。不仅到达的终点各不相同,甚至连生活滋养的皮肤肌理都不尽相同--且也绝对不是一代人的延续就可以了结的事。 这或许也是人类的一大特色。 就比如说如果有的女生要找一个东西,立马就会有人双手捧着到她的面前。而有的人,却是即使冰冷的水灌满鞋子,也还是得冒雨从一座城里来回奔跑......也还是没有找到的那样狼狈。 卢郁棠就是这样的女子--后者中的任意一个女子。 她可能欠缺一定方法,但好在她足够坚韧。 她坚韧地在第二天即使是重感冒的情况下,也还是出门去寻找那样东西,然后也终于在找到后返程的公交车上,因为心理放松而沉沉睡去...... 权而知绶此刻很是烦恼。 因为现在他面前坐着一个睡着了的女孩--他们是在一辆行驶的公交车上。 他知道那坐着的女孩应该是要在下一站下车的--无他,只因为他们上过一学期同样的选修课--而她却还睡得深沉。 啊,车到站了。 周围的学生一个个都下了,嘈杂声交谈声萦绕在耳,她却还是没醒。 于心不忍地,他终于拍了下她的肩--而这导致的一个结果就是,在那之后的每次,卢郁棠每次见到权知绶的时候,都会抿唇微笑一下。 那是种没有任何意味、只是表现善意、或单纯打个招呼的笑——他很喜欢--只不过却不是想拥有--因为那笑,她对很多人都展现过。 所以说对于异性的怜悯真的很没必要。 看他,对老人、小孩、同龄人也怜悯过,只不过怜惜她是一个女生,怕她醒来后难以承受那无措,所以伸出了那只手,没想到带回来的,却是满腹的烦躁……和心痒。 而最终的结果,也不过就只是她把他也忘在了那茫茫“点头之交”的人群之后--因为他一直走不到她的身边。 权知绶一直以为卢郁棠会孤身一人直至孤独终老。 却没想到她竟然在暗网里找了一个情人--而且要求身体干净、暂无恋情且品行风流的--他刚好满足这一要求。 她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上这个暗网的--且应该会挺心疼那么高的会员费的,他想。 毕竟她以前就是如此--老是因为舍不得一些小东西,反而却付出更大的代价...... 行动的那天,卢郁棠没认出他。 也可能是因为她一直处于某种焦虑状态吧,她居然临阵脱逃--而且是真的临阵! 他箭在弦上,就已经要前进进攻了,她却转身捂住脸,似乎羞愧地想逃。 她绝对是后悔了!权知绶后来才反应过来。 不知是该为她依旧纯洁的内心而感到欣喜,还是悲哀--原本权知绶想让她走的,但却突然起了一种卑劣的心思--那心思无可言述,而他也就只是那样做了而已: 他把落荒而逃的卢郁棠堵在了门后,然后拥进了浴室--在浴室那个既是最干净又最丑陋的地方里,他占有了她--而两个人的交合正如同那纯洁与卑劣的融合一般,最终是无可言喻的破灭,湮灭时空。 那样的关系维持了一段时间。 他们除了性,别无他言。 而当他终于在一次事后和她提出,想要带她去见朋友的时候,她拒绝了,且顺便断绝了关系,然后不知所踪。 权知绶一直觉得卢郁棠浑身有种特殊的气质--因为她似乎觉得每件事都有它的佛性--甚至是洗碗这种枯燥的事,也有它的意义--所以做事一向虔诚。 他想着她。 他想着在听课时她那坐得板正的身影,他想着床欲时她那低沉的声音,他想着分别时她那似解脱了的眼神......他想得太多了,以至于他不禁扶了扶脑袋,似乎想把那种从灵魂深处涌来的疲惫散去.....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权知绶抬起眸来,却不期然在那铁器的冰冷背后,遇见了他的可人儿。 他的脑袋有一瞬间的怔愣,然后就反应了过来,一下把边走进电梯边正侧首听他人讲话的卢郁棠按进了转角的墙壁。 “你......”,不知为什么,权知绶满心的质问,却在看见她那眼时悄无声息了,甚至莫名愧疚了起来--因为他冒犯了她。 但或许也正是那样堂然的眼令他绞心,于是他的卑劣又被勾了起来。他只无所谓地嘲了一声,“你现在找了哪个情人?”--但他的耳朵却认真竖了起来。 卢郁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