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金珠子上去就不错了,江梦翻了个白眼,“世子日后记得给钱就好,我这可是新的。” 任北辰没有放下嘴角,却更放松地将头靠在树上,闭上眼睛,默默调理着内息。 “你说他们为什么没杀了太子?”江梦突然想起这个疑点,这么好的机会要是杀了太子也不算他们几个白死。 “他们本就是来杀我的。”任北辰没睁眼,却轻声回了她的问题。 “杀你的?”江梦今天着实有太多东西让她意想不到,“你是说齐温言是要杀你的?” “嗯,还有齐嘉平。”任北辰睁开了眼睛,懒散的瞧着她那一脸惊讶又探究的模样,着实可爱得很。她也有想不通的时候啊。 “齐嘉平?!他们联手了?”江梦惊得甚至站起身来,大脑飞速消化着这些信息。所以,任北辰今日遇到的蝙蝠阵和猛兽应该就是齐温言的手笔,至于刚刚这几名杀手,怕是齐嘉平的人了,毕竟若是查起来,人能查到的线索可比畜生多,齐温言那种老滑头绝不会出人的。 “联没联手倒是不好说,但是齐嘉平这次确实下了本的,这几个可都是他用惯的亲信。”任北辰看着一旁的尸首,带了一丝轻蔑,扶着树干起身,看来刚刚那粒药果真有点效用,之前的无力感已经渐渐消失,除了肩上的伤外,内力运转比之前顺畅不少。 江梦不由自主地上前扶了他一把,抬头就看见他那双好看的眼睛看着她又带着几分戏谑。 懒得理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江梦放开他,去牵了自己的马来,“我带你回营。” 江梦飞身上马,却看见任北辰没有动弹,依旧懒洋洋地站在那。 看着疑惑的目光,任北辰突然来了兴趣,“没力气,上不去。” 江梦一张未施粉黛的小脸上尽是半信半疑,可是瞄着他苍白的脸,还是妥协了。 跟一个病人计较什么呢。唉。 江梦伸出手,“你不会很沉吧?” 可是话音还没落下,他已经握住她的手,一个翻身坐在她身后。 果然!江梦咬着牙抽回了手,登徒子! 可此时那个登徒子正从身后看着江梦的侧脸,扬起邪魅得意的笑。 “回统领,南侧已经全部搜过,没见到世子殿下的踪迹。”禁卫军统领愈发不安,刚刚圣上可是下了死命令,要将世子殿下平安带回,眼下已经搜了整个南边,却没有任何线索,时间拖得越久,世子的安全就越渺茫,这罪过他可担不起啊。 “去北边!驾!”浩浩荡荡的御林军向着北部搜索起来。 山路泥泞,坑坑洼洼,积水甚多。马匹走得并不快,即使慢慢悠悠,也是颠簸得很。 江梦牵着缰绳,后背僵直,身后那人一言不发,也没有再碰到她,狭窄的马背上,两个人之间竟也保持了微妙的距离。 “所以,你怎么打算?直接与两位皇子为敌吗?”为了打破这份尴尬,江梦开口说了些正经事,同时侧头借着余光看了一眼,毕竟马匹走得高高低低,他又没扶着缰绳,别一不小心摔下去了,那他一定会讹上她,江梦坚定地想。 “没什么打算。” 敷衍的回答着实让江梦无语得很,索性闭上嘴,拍了一下马颈,让它走快点。 马蹄踏得水花四溅,颠簸地更加剧烈。 忽然,任北辰从江梦身侧环住她,单手拽住缰绳,用力一扽,马儿加剧地向前奔去,在密林中精巧的躲开路障。 突然加速的惯性,让江梦整个身子紧紧靠在任北辰的怀里,虽然隔着刚刚给他的披风,但是坚实的胸膛着实能给人安全感。 风和露水时不时甩到脸上,让江梦不禁眯上了眼,任北辰看着她像个小团子般侧头缩进自己怀里的狐皮上,莫名有种奇怪的雀跃。 嘴角上扬的厉害,进而更用力地操纵着缰绳,让马匹在林间飞速穿梭。 江梦一边把头埋在披风里,一边咬牙切齿,要知道他如此好得很,何必送他这一趟,活该让他自己走回去!江梦啊!怎么到了这一辈子还这么心软啊!她不禁在心里骂了自己两句。 “吁!”没过片刻,任北辰猛然停下了马,江梦还没缓过劲来。 他低头看着这个小脑袋,深邃的眼睛蹦出几缕得意,“占了本世子的便宜,狐皮的钱就抵了吧。” 江梦猛地抬起头,鄙夷地看他一眼,“那你可是不便宜。” 任北辰翻身下马,扯下身上的披风丢回江梦怀里,“回去吧,再往前就要撞见人了。” 江梦抬眼看向前方,重峦叠嶂也摸不清还有多远,又回头看向他,“要不要把马留给你?”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