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伸手牵了马辔,调转方向,“莫名其妙多了匹马,你说皇上他老人家会不会奇怪?” 话音未落,猛地拍了一下马屁股,江梦条件反射地握紧了缰绳,向回头路冲去。 看着江梦的影子越来越小,任北辰脸上的笑意也渐渐褪去,伸手摁了摁左肩的伤,嘶了一声。马背上的颠簸,让包好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一下江梦简单的包扎,轻轻咬了咬牙,还是直接扯了下来,一瞬间带着血肉的撕扯,让他难以控制的拧紧了眉头,随后舒了口气,恢复那副清冷的模样,将纱布扔进了泥泞。 毕竟,他一会儿要扮演的角色可是侥幸获胜,身负重伤的英雄,这些东西只会暴露外人的存在。 不远处已经传来纷杂的马蹄声,任北辰一声冷哼,又将伤口扒了扒,血渍将身上的青衫染得更加刺眼。 禁卫军看见他的时候,那副画面甚是让他们惊恐:世子殿下扶着一颗老槐树,大口地喘息,半边的华服已经血迹斑斑,有气无力地艰难前行,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的嘴角渗着血迹,虚弱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在路上。 禁卫军统领惊得连滚带爬下马冲过去,他仿佛已经看见皇上龙颜大怒摘了自己的脑袋。 在所有人的震惊与担忧中,没人看见任北辰趴在侍卫背上那微不可察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