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宋明书得白捞多少好处。 这根本不公平! 宋坤成说得没错,宋忍冬的家产本就该宗族人人有份。哪知他一意孤行,这般寒族亲们的心。 “趁大家都在,咱们一吐为快。珍宝,你们夫妻俩也仔细考虑考虑。”高三娘心道你们不仁,休怪我无义。 接着她便添油加醋,言语煽动的把事情讲了一遍,见众人心思各异,扭头朝宋忍冬夫妇呵斥:“你二叔二婶今日虽没到,但我们都是见证。你说这么大的事,小两口怎就随随便便定了!” 宋忍冬强忍不悦,神情冷漠的回答:“抚养明书一事,宗族各位长辈都在场,且有文书凭证,我也向府衙进行了报备。怎么,堂婶不服长辈们的约束?” 高三娘捂着胸口装晕,手指乱飞地点向宋忍冬:“倒打一耙呀!” 一旁的众人,明事理的沉默不语,泛起私心的七嘴八舌:“也罢!要不珍宝就把百年之后安排妥当,免得哪天——” “哼,妥当?百年之后?你是哪儿托生的黑心鬼,披了张人皮不做人!” 秦芙蓉一把甩开宋忍冬,她自幼性情泼辣,全然不似宋忍冬这般彬彬有礼。 “你这新妇,胆敢忤逆长辈。” “就是,珍宝娶的哪里是媳妇,分明聘了个母夜叉!” …… “放屁!” 秦芙蓉美目流转,恰腰轻蔑地环视众人。 想当年,她母亲青年丧夫,族人也是难缠。可再难缠,碰上铁齿铜牙霹雳发疯的性子,亦教他们夹着尾巴溜边走。 以往在京都,没她施展的机会,来到稽安大有不同。往日里过的浑浑噩噩,此刻秦芙蓉破天荒的体会到生活乐趣。 “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当众口吐恶言,难道秦家——” “没听过‘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我们秦家见不到你等跳梁小丑,难怪我夫君整日愁眉苦脸,原来都是被你们逼的。”说着秦芙蓉紧拽住宋忍冬的手,柔声啜泣:“夫君,他们是吃人的老虎吗?” 宋忍冬早就看不惯这些族人,但为了故去的爹娘,不愿将事闹大。眼下秦芙蓉凛言发作,她瞬间顾虑对方,决计不能让蓉妹受委屈。 “我允诺成立公学,资扶贫弱。你们只见明书得利,却不想想玉文叔父如何待我。” “我们对你也不差!”脸皮巨厚,理直气壮。 始终沉默的叔公眨了眨眼,依旧没张口。 此情此景,彻底惹恼了的秦芙蓉。她迈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瞪着那静坐的老叔公,陡然拔高音量,骇得对方心惊胆颤:“叔公评评理,你们宋氏就这么治家的。我们如今年纪尚轻,就有人盼着百年之后了。休说我和夫君拥利万千,就是富可敌国,这钱又与旁人有什么干系。给你们是仁义,丁点不给也理所应当。” “你这么能说会道,怎就偏生不了孩子,该不会——”不怀好意的妇人,下作地转移话题。 岂料宋忍冬罕见震怒,沉眸叱责:“你们这群人,有些我早忍够了。平日里抨击我无所谓,但我的娘子绝不许任何人非议。她行得正坐得端,而且子嗣一事没有绝对。即便无子,也丝毫不影响我对她的怜爱。” 宋忍冬这番惊世骇俗的话语,当场令众人震惊。 秦芙蓉虽知她为女子,仍感动的一塌糊涂,继而不甘示弱到:“我家夫君都不嫌我,你们凭什么在这儿说三道四。” 清净的祠堂,莫名变成闹市。 主事的老叔公终于舍得站出来和稀泥,不痛不痒的骂上几句,转头话锋一转:“珍宝,你这新妇太过剽悍,对长辈说话多有不当。看在我的份上,你让她给叔伯、婶娘赔礼道歉。” 宋忍冬当然不同意,正要反驳,不成想秦芙蓉倏地掩面大哭,抽噎着大喊:“乳娘,今日你全瞧着呢!他们宋家耍横欺负人,你马上回京都,让我娘去殿前告御状,就说宋氏族亲要图财害命……” 众人当即傻眼,宋忍冬更是借低头安慰,攥着她的手无声暗笑。 族人们到底没去过京都,也不了解秦家实力,皆以为她在京都举足轻重。一时间,带头闹事那几个尤为凄惨,苦眉赖眼的向老叔公求助。 “珍宝!” 宋忍冬垂眸整理起衣襟,老叔公只得咬牙望向秦芙蓉,难堪地抚须:“珍宝媳妇,咱们都是自家人。你堂婶堂叔糊涂蛋,你宰相肚里能撑船,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次。” “这倒不难,可他们必须给我立字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