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世子就不错。” 提及魏国公府,顺天帝印象颇深。魏国公府的世子不日前回京,西川一带如今是魏国公镇守。魏国公府乃是开国功臣,魏家又是武将世家,为大瀛鞍前马后开疆拓土立下不世之功。 比起那些只会在朝堂上唇枪舌剑的老臣们,不知道强多少。顺天帝自幼体弱,可他却十分欣赏那些带兵打仗的武将,作为皇帝,他不能在前线杀敌,只能暗暗自叹。 他仰慕先帝可以御驾亲征,可他能力却不及先帝半分。没有治国的头脑,也没有上阵杀敌的本领。 每到这时,他便暗幸有太后的辅佐。 顺天帝读书不行,可以算得上资质平平。在一旁皇子中算是最不起眼的那个,文不如太子,武不如宁王。 他看见那些文臣递上来的奏章便头疼,碍于历来传统,只得让人将那洋洋洒洒万余字的奏章读出来,读了两个时辰才读完。顺天帝大怒,当即扬言要将那上书的臣子乱棍打死。 平息怒火后,立马将这位臣子贬出了京城。 庆阳是他唯一的妹妹,魏国公府又是他倾慕之地。太后提的魏国公府世子,正合皇帝心意。 顺天帝离开后,太后的眼眸冷下来。 “传哀家的旨意,宣庆阳长公主进宫。” ……………… 薛府内, 游禁月正摆弄着长乐阁的花草,碧云在一旁轻声道:“姑娘,庆阳长公主与大人在前厅议事,大人派人来传话,问您一下是否要过去?” “我?”游禁月不曾见过庆阳长公主,更谈不上交情。他们议事,为何要唤自己? 带着疑问,游禁月还是去往了前厅。 前厅里,茶香飘然,檐前还滴落着雨珠。 庆阳的斗笠放在一旁,薛照夜屏退了下人。俩人交谈之际,只见一抹倩影穿过长廊。游禁月见薛照夜身旁坐着一位穿着朴素,容貌秀丽的女子。便朝她行了个女礼,“小女见过庆阳长公主。” 庆阳此次是便装出行,秘密前来薛府。这女子竟是一眼认出了她。 “这位是游阁老的孙女,徽宁游禁月,现借住薛府。” 听完她是游阁老的孙女,庆阳便不再惊讶。 只是庆阳越盯着她的眉眼,越能从她的眉眼中看出另一个人的影子。 半响,庆阳说明了来意。 她自知太后有再嫁她之意,又怕太后拿她的孩子作要挟,扼住她命脉,借此来控制住魏家。 太后可以拿她来博弈,那么她也可以以自身来与太后博弈。 庆阳的眼神不再温婉,她如同被重塑一般。这一次她要为了自己的孩子,为自己一博。 不愿再做那受制于人的笼中雀。 薛照昆唯一的血脉,最好能脱离太后与魏国公府。 那便只能交给薛照夜,论血脉,论氏族,没有人比他更合适。 游禁月明白了庆阳长公主此次的意图后,转眼去看薛照夜的态度。一时之间,三人都没有出声,雨落的声音仿佛能听得见。 庆阳突然朝薛照夜跪下,双臂一拜。 薛照夜连忙弯下腰去扶她。 “公主天家血胤,怎可朝跪拜小臣,当真是折煞我了。 ” 庆阳伏地不起,声音抖动:“三年前,是你为我力理据挣,朝野上下,臣子无数,可驸马落难,也只有你没有明哲保身,依旧为驸马进言。此等恩情,庆阳万死不忘。今日只求大人看在我儿年幼,收留他吧,皇宫之中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魏国公府又会如何对待他。” 游禁月看着庆阳的身影,薛照夜将她拉起。他们不是不知道,这件事不是他们说了算。慈宁宫那位能再嫁庆阳,那么她的孩子也必然不会由旁人安排。 包括庆阳长公主自己。 提起太后,庆阳的眼睛冷下去了。她死死抓住薛照夜的衣袖,将它揉出褶皱。 “我能不能嫁,是太后说了算。我能不能平安出嫁,则是我自己说了算。”庆阳冷冷的说,言语间带着一丝对奕的味道。 拿自己与太后为数不多的亲情做着最后的博弈。 …………………… 庆阳长公主离开后,两人在庸居内盘腿坐下。 “庆阳长公主看着也不是个简单人物。”游禁月还想着那事,心不在焉的磨墨。 薛照夜用笔敲了敲她磨墨的那只手,低头才发现,她居然一直在干磨墨。连忙往砚台里加入几滴水,薛照夜没有说话。 “庆阳不是当今太后的亲生女儿吗?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