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何必到如此地步?” 游禁月不晓得十几年前的旧事,若是旁人问起。薛照夜顶多一句:“莫要乱谈天家之事。” 今儿是破天荒的感叹起来。 “莫说驸马了,太后连亲生儿子杀起来也毫不手软。区区一个驸马,和处置天牢里的囚犯并无二致。” “你是说太后杀子?”游禁月知道皇家冷酷,只是没想到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这么一来,她便能理解庆阳长公主为何如此激动了。 兄长与丈夫接二连三死在自己母亲手里,换是谁都无法接受。 “杀的是?” 游禁月心中已经明了,还是忍不住问。 薛照夜皱起眉头,对自己刚临摹的字不太满意,注意到游禁月情绪的变化,他答:“那位光风霁月的昭明太子赢承麟。” 昭明太子之贤名传遍徽州,游禁月自幼也是听着这位太子的事迹长大的。不由得有些倾慕,只是后来朝廷力压太子死因,她便不知后续如何了。 “太后就这一位亲生儿子,竟也舍得。”说完,她又自嘲般的笑笑,觉得说了句空话。 “太后曾是中宫之主,后宫中的皇子都要唤她一声母后,皇子都是她的儿子。只不过太子更亲些罢了。”薛照夜收了笔,望着院里掉落的玉兰花。自言自语道:“太子再亲,也亲不过皇权。” “皇子再多,也终究不是亲子。纵然有亲子,可都不是太子。” 慈宁宫内,太后对着虎头布偶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