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灵渊并没有询问辜长青自己到底长得像谁。 因为这个疑问很快就会得到答案,只要他再找到更多证据,那就能彻底揭开他身份的秘密。 鹤灵渊唇边晕开一丝笑意,他越过辜长青往外走去,声音随之飘出:“辜先生,麻烦你待会守在贺府门口,若是看到一位脸生的妇人脚步匆匆地想离开,你就将她带回鹤宅先关着,我有事要问她。” 辜长青颔首,目送鹤灵渊离开后,才提步往贺府大门走去。 鹤灵渊到达宴客厅那边时,宴席才刚刚开始。 贺淮一眼就看见了自己这迟来的儿子,他神色不愉,紧蹙的眉宇中夹杂了难耐的怒火。 但到底顾及着是在宴会上,没有过于责怪鹤灵渊,只冲他招手道:“……不孝子,还不过来给祖母和伯伯们见礼!” 贺家老祖宗坐在高高的正位上,她满面红光,正在与身边的大儿媳张氏喜笑颜开地说着什么,鹤灵渊迈步进来,她只移出目光睨了一眼,却并未开口说什么。 这小儿子一家都不得她的喜爱,平时不常见还不觉得,现在突然瞅一眼,就发现这个小孙子也是越发没规没矩了,闲庭阔步地走进来还以为宴会主人公是他呢。 贺老太太心中不喜更甚,脸上的笑意都少了三分,还是张氏急忙解围道:“灵渊来了,快来给你祖母敬茶,就差你了,你的兄长姐妹们都敬过了。” 此话有些不妥,但她语气和善,并不像是故意讽刺,若鹤灵渊冷脸,倒显得他肚量小且气性大。 “谢大伯母提醒,灵渊自然是要敬茶的。”鹤灵渊神色淡然,抬手去端了一盏热茶就奉到了贺老太太面前。 他微微弓腰,双手平举着那盏茶,声音平静地道:“愿祖母长命百岁福寿安康……再添一个孙子唤您祖母。” 最后这半句过于突兀,在场的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皆是愣愣的表情。 还是张氏脑子转得快,她急忙笑着找补:“灵渊,你这话怕是说错了吧,应该是给老祖宗添一个重孙才对呢。” 说着,她又问:“对了,怎不见三娘啊?你们平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今日骤然看不见俩人相携而来,还有点不习惯呢。” 贺老太太原本都想去接过那茶了,伸手的动作却顿住,任由鹤灵渊端着茶水立在那里,似乎要听见一个满意的回复后,她才会喝下这盏敬茶。 而一旁的贺淮先是瞪了一眼身边的林曼芝,随后出声:“姜浓这段时间身体抱恙加之心绪不佳,便回了她姨母那边修养,缺席一事,还望母亲不要同一个小辈计较。” 贺淮之前私底下已经派了人去玲珑楼找陆卿云,言明两人虽然和离但并未公示,如今又正值老太太寿辰,还是希望姜浓能回来贺寿送礼。 但那边并没有回话,他又不是什么爱去热脸贴冷屁股的人,不愿搭理他,那他就更加懒得凑上去。 反正随便编个借口搪塞就行了,旁人若说无礼那伤的是姜浓的名声,可不关他贺淮的事情。 今日姜家的贺礼倒是早早就送过来了,但是直到现在,姜家就没有一个人亲自到场的。 贺淮知道那边肯定是不愿意再跟贺家有牵扯,但表面功夫都不愿做,委实太过失礼了些。 他在心底暗骂姜家人没礼教,又忙不迭出声要撇清自己的责任,“不过她不来也没甚稀奇的,那姜三娘的脾气大家都知晓啊,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性子。” 林曼芝在他身边低低冷哼一声,随即轻声冲贺老太太道:“母亲,三娘是个挺好的姑娘……若有哪里不对,倒是我这个婆母未能及时约束她,您若是要怪,就怪我吧。” 两人各执一词,但林曼芝语气中的袒护显而易见,倒衬托出了贺淮的推卸之态。 贺老太太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掀起眼帘看向鹤灵渊,“你来说。” 鹤灵渊端着那盏茶端的手腕发酸,他直接就跨步上前把茶盏放在了贺老太太手边桌案上。 众人吃惊这胆大妄为的举动,哪知他接下来吐出的话语更加使人大开眼界。 “我已经跟她和离了,此后你们也不必绕着圈想话头来为难或讥讽她,明里暗里的迂回之词,当心损了自己的阴德。” “她性子是骄矜,但与你们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若再让我听见谁口舌尖利诋毁她,那就别怪我放肆一回了。” 语罢,他转着脑袋用目光将厅中诸人都一一扫过,眼底暗含警告之色。 看向贺淮时,眼神更是如刀似剑,仿佛要拿他来做杀鸡儆猴的鸡。 贺淮大怒,冷声斥责他:“你这个不孝子!和离书上盖了官印吗?算什么和离,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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