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要跟你老子动手?” 他怒不可遏的原因在于鹤灵渊这种直接说出来的行为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 去年求亲之时,他不惜与贺老太太吵了一架都要让鹤灵渊娶回姜浓…… 结果仅一年,俩人就和离了。 这对贺淮来说,不亚于是在当众拿着鞭子抽打他,既羞辱又痛苦。 早知如此,去年他就不该负气帮鹤灵渊,而今在老太太面前落了下风,真比叫他去死还要难受啊! 果然,贺老太太立刻哼笑出声,她伸手去执起那盏茶水,揭开盖子撇了撇里面的浮沫,“看吧,我去年说什么来着?你们根本不相配,偏要违逆我,今儿不就证明了我的话是正确的嘛。” 贺淮脸色铁青地站在那边一语不发,他心底滔天的怒火已经快要烧穿身体喷出来了,但碍于场合,他只能再次强行压回去,只待宴席散后,才要好好收拾鹤灵渊。 鹤灵渊呢,面上神色始终平静无波,仿佛旁人说再多,对他都没有半分影响。 “行了行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别耽搁了,都入席吧。”张氏见厅中气氛陡然冻住了几分,连忙出声打圆场。 贺老太太心情好很多,看着鹤灵渊都顺眼了两分,对他道:“一个不合适你的女子罢了,祖母会为你重新挑选一个的,这次必然不会看走眼了。” 她从高坐上站起身来,张氏探出手臂去扶,众人便都动了脚步往外走。 结果才行几步,管家就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大夫人,不好了,外面…外面来个认亲的。”管家喘着粗气,语气慌乱且无措。 众人霎时间就都停了下来,一直没有动作的鹤灵渊此刻显得更加气定神闲。 他调转脚步去挑了一张椅子坐下,整个人手臂搭在扶手上,后背还闲散地靠着椅背,完完全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管家去把那一男一女带进来时,贺老太太的眼神不禁起了波澜。 因为她一眼就瞧出了端倪,跟在管家身后的那个有些畏手畏脚的男子的确长得跟贺淮有些相似。 林曼芝心底一惊,急忙看向了鹤灵渊,她唇角轻颤,险些失态到尖叫出来。 贺淮面上的神色则变得阴晴难辨,他死死盯着那个男子,两道浓眉再次狠狠皱起。 张氏惊声道:“哎呀,这乍一看我险些乱了方寸,这小郎君长得和二弟好像……” 话落,她急急用手捂住了嘴,又冲贺淮歉意地笑了笑。 贺家老大叫贺瑞,也正是张氏的丈夫,他一向端严清正,话极少,但总是一阵见血,“不说话没人将你当作哑巴,这事轮不到你开口。” 贺瑞斜着眸子觑了张氏一眼,目含告诫,张氏刹那就灭了声,乖顺地坐在贺老太太身边不再多话。 贺老太太目光幽深地看了贺淮一眼,又扫过表情平静的鹤灵渊后,才开口问那个站在厅中的男子:“你说你是来认亲?认得是哪门子亲?” 那男子却并不接话,他张了张唇,无声发出。 缩在他身边的那个妇人倒是抢话道:“老夫人啊,你可要给我家公子作主啊!他被奸人所害,灌下了哑药,现在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妇人哭哭啼啼,又哀声道:“我家公子真的是您的亲孙子,不信的话,这里有证物。” 准备的倒是齐全,比前世强些,鹤灵渊暗中嗤笑。 前世的沈白黎,哦不对,是贺白黎,他孤身前来认亲,免不了被质疑和诘问,连生下来的襁褓都没有带过来,想着光凭嘴就说服贺家人,结果却被众人堵得话都说不完整。 今生跟着来个嬷嬷,又能哭诉求情还能帮他传递话语,真是一举两得,鹤灵渊又想,卫呈言和卫敛也是煞费苦心啊。 “你说他是我的亲孙子?那是我哪一个儿子的孩子啊?我当真不知道我的儿子们会在外面留下私生子……他们可都是为官出仕的,若你胆敢来讹诈,下场不用我多说吧?”贺老太太慢悠悠道。 那妇人轰地一下跪在了地上,连声哭嚷着:“这是自然,老太太您放心,我们若没有证据,怎么都不会上门的!并且我家公子不是私生子,他是正正经经的嫡出啊! 至于他的亲生父亲,就是您的二儿子贺淮大人…… 您瞧,这是当年公子身上的襁褓,你们可以找人来验证,要是我撒谎就让我不得好死!” 贺白黎一直都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听到妇人的哭嚎后,才猛地蹲下去想要把她拉起来。 “你放屁!我儿子在这里呢,怎么可能是他。”贺淮厉声否道,他抬手指向了鹤灵渊的方向。 <
认亲(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