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山月却觉得更奇怪了,既然眼前之人仍旧是那个熟悉的老财迷、抠搜鬼,怎么拿了他一个这么精致的袖珍司南,他却如此舍得了? “你这是个假货啊?” 邬山月掏出了袖珍司南,正想再细瞧瞧,却被居不易一把抢了过去:“什么假货,我居大老板会用假货?你太侮辱人了!” 他将袖珍司南展在手上,准备跟邬山月一一解释什么叫价值连城,邬山月却已是哈哈笑道:“还知道抢,那且是真的了。我还以为你改了性,突然变大方了呢。却原来只是反应迟钝,傻了而已!” 她说完也不理会居不易怎么答,取出面纱蒙住了口鼻,再加一层居不易的那把扇子捂在了面前,鼓足了一口气,埋头又往院子里冲。 “诶,你哪儿去?” 见邬山月埋首疾行不回头,居不易便乐呵呵跑上前去直接将人又拦了下来。 为什么非要在这样臭气熏天的环境里逗留交谈呢?邬山月气得想要碾死他,不敢漏气呼吸,忙拽着他又折返了回来。 她靠回在了那块假山怪石头上,掀起面纱,一边高频率地扇着纸扇,一边怒视居不易,怨念丛生地说:“你要不就别跟来,跟来就别再说话了!我屏着气已经很累了,要分心洞察环境,再要分神与你废话,你是非要把我熏死在里面不成?” 居不易哈哈地笑道:“瞧你被熏的这个痛苦模样,怎么就不知道好奇一下我为什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刚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你反应迟钝啊!” 眼见邬山月说完了,白眼一翻,扭头又要走,居不易赶忙张臂来拦。 就怕等不及与她细说,居不易只将腰间的荷包快速撤了下来,直接丢到了邬山月的怀里。 邬山月看都没看就将荷包又丢了回去:“少跟我显摆什么苏绣蜀绣,我又不懂这些!” “不是跟你显摆,是这里面的东西!”居不易急着将荷包一抖搂,几片蝉翼一般的玩意儿掉了出来。 邬山月本就没在意,又正当着不耐烦,且还嫌弃空气里的臭味,就恰在此一时间忽忽地摇了两下纸扇。结果那几片蝉翼一下子就被扇了个无影无踪,居不易再眼疾手快也只护住了其中的一片。 他吃惊地呆看向了邬山月,邬山月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了吗?刚什么玩意儿啊……” 居不易心疼地抓了抓心口,沉着声地说:“你知道这一片价值多少钱吗?” “什么多少钱,我都不知道是什么!” 居不易捏着那仅剩下的一片蝉翼,既似痛心疾首又像有无限耐心:“这叫冰蚕片,取于天山上的冰蚕,靠的是将开未开的雪莲之蕊喂养长大,是顶顶难得的玩意儿!你含一片在嘴里,置于舌下,就一点儿臭味儿都闻不到了!” “真的假的?”邬山月立马来了兴趣,眼睛眨巴眨:“那香味呢?” “也闻不到……” “哦,那也不算什么好东西!”她还挺嫌弃:“俗话说的是趋利避害,它弊害是不假,却也并不趋利啊,想来应该不怎么值钱!” 居不易捏着冰蚕片的手已经抖了,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在往外蹦:“不值钱?只这么薄薄透明的一片就已经值两锭金子了,你知道你扇跑了多少吗?” “两锭金子?谁这么能坑你?”邬山月刚想要嘲笑他冤大头,却又立马反应了过来:“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想要我赔?” 这个设想一出来,根本等不得居不易开口回答,她就抢着说道:“你不能被别人坑过了之后,调过了头来再坑我吧?且不说你这玩意到底值不值钱,刚才有没有东西被扇跑了我都压根没看见,全是你一个人在说!” 她说到了气头上,直拿纸扇连着扇风。扇完了一合上,又将纸扇扔回了居不易的怀里:“况且这把扇子还是你自己的,真扇跑了什么,也是你的东西降了你的东西,妥妥的窝里自己斗,跟我有什么关系!” “嘶……两锭金……你……” “我什么?” “没什么!”居不易哼哼了两声,又叹息地一笑。 他是真无奈,却并没有真生气,只是硬扯过邬山月的手,将那片冰蚕放在了她的掌心里:“最后一片了,你含在嘴里,咱们好再进这院子!” “什么意思?给我了?” “不然你再分析出另外一个意思来给我听听?”居不易也烦了解释,合了她的手掌握紧了冰蚕,再狠地甩开了她的手。 邬山月看着手里的冰蚕,难以置信道:“最后一片你给我了?老财迷,这么大方可不像你,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我能有什么阴谋?”居不易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