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赖这冲天的气味熏坏了警觉力,来人都快抵到她的后肩了,邬山月竟然才刚刚发现。但既然发现了,就不能白白丢了这份失察的脸。 她继续不动声色,然后猛地一转身,抬腿就是一招“断子绝孙脚”,极为精准地朝那来人踹了过去。 却不想此人竟然像是早已提前料想到了会有此一招,恰在时机上的一个简单后跳,就将邬山月这奋力埋伏的一脚给轻松闪了过去。 “两锭金,你疯了,我还没娶亲呢!”竟然是居不易。 得亏他喊得及时,不然邬山月紧跟着续上来的一脚又要踹过来了。 “怎么是你啊?”邬山月斜眼一睨,见他双手护裆,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当即又一份嫌弃增了上来。 只是埋汰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先吸了一口气,瞬间那浓厚的臭味儿啊,再次熏得她一阵阵的咳嗽不停。 居不易见状,立马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邬山月气得又要抬脚来踹,居不易却先地一把抓住了她的腕子,一扭头,拉着她不由分说地跑出了院子。 一路上邬山月都没挣扎,只是刚一跨出了石拱门,她就奋力地甩开了居不易的手。 “你干嘛啊!”话里是带怨,但她自己个儿还向前疾冲出去了好几步,才撤下了蒙住口鼻的面纱就忙扶着路旁的怪石,大口大口地呼吸了起来。 居不易晃晃悠悠地凑到了一旁,合纸扇敲了下邬山月的肩膀:“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这正常的空气价值千金呐?” 话音一落,邬山月猛地转过头来,居不易下意识向后一闪,却不想邬山月并不是起脚来踹,而是狠狠地落脚跺在了居不易的脚面上。 “哎呦,我天!”居不易吃痛,抱着脚一边连连哀嚎,一边却是哭笑不得地夸赞道:“两锭金,你够牛啊,我才刚把躲你飞腿的本事练熟,你就进化出新本事了?” 邬山月气得直哼哼,二话不说,起脚又要来跺他。 居不易被她撵得连连后退,眼看背后就是院墙将要无路可退了,他只能赶忙地推手喝止:“停停停!有话就说,你要把我逼去哪里?” 这话说完,邬山月倒确实停下了脚。 居不易见状,刚准备放松精神,不想对面的姑娘根本不讲武德,“啪”的一脚,最终还是跺在了他的脚面上。 “我天,你……你你你……”居不易颤抖着手指着邬山月:“两锭金,你是不是有病啊?此情此景,正是他乡遇故知。我都不求你对我两眼泪汪汪了,你也不能把我的脚当成黄豆准备碾磨成粉啊!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 “什么仇,什么怨?”邬山月咬牙切齿:“滔天的仇,浩海的怨!” “啥?”居不易一脸疑惑:“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了!说清楚,我这脚就伸出来让你随便碾!” “哼!”邬山月环抱双臂,气呼呼地扭过了身去。 人家想放他一遭吧,居不易却非要欠揍找抽,还挺认真地自己先猜了起来:“是不是我刚才突然出现,吓到你了?那只能怪你自己警备心不强,怨不得我啊!” “你能吓得到我?”邬山月狠狠地甩过白眼:“你什么本事,自己心里不清楚?” “就是因为很清楚啊……” 居不易一副讨打的笑模样:“就我这点儿三脚猫不到的功夫,都能随便近得了你的身,你确实应该好好检讨了!只是光这样生气没什么用啊,想办法怎么能精进武功才是真!” “我呸!” 邬山月气得又要抬脚来踹,居不易赶忙推手阻止:“诶,等,停,不准!你没说清楚理由,我不让你踩!自己本事不到家,拿我出气,你还有理了不成?”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邬山月转过了身,这已经抬起的一脚到底还是踹在了院墙上:“你也不闻闻这里头都是什么味儿,熏得我晕头转向、如坐云雾,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注意你!” “哦……这样啊……”居不易了然之后,脸上更添了笑意。 “哦什么哦!现在知道被我踩死都不亏了?” 居不易慌忙摆手:“不不不,我还没听懂呢!这里头臭不臭,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邬山月气得对着院墙又是一脚:“你知道我憋了多大的劲儿才刚刚走到了那里,结果你二话不说就把我给拉出来了!我先前的气都白憋了,路都白走了,白白被熏得差点归了天,还不是你的罪!” “哦……竟然是这么个逻辑,真不愧是你!” 居不易笑得怪开心,展开了折扇,凑过来为邬山月扇风:“那既然要遭这么大的罪